大院大会结束后,秦父并没有离开,而是挡下了郭大撇子。
“郭厂长,我是秦淮茹的父亲,我叫秦敬袖。”
看着眼前这个看似一脸老实心里却在算计着所有人的家伙,郭大撇子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秦淮茹的爹不简单。
这是郭大撇子对秦父的一个评价。
真要是老实巴交,会借着贾张氏呼喊小贾的话茬子反手倒打一耙, 抽了贾张氏四个大嘴巴子,还巧妙地把原本朝着秦淮茹集火输出的愤怒转移到了贾张氏的身上。
持续两个多小时的大院大会,声讨和批判秦淮茹累计加起来也就三十分钟,剩余的一个多小时,四合院的人大部分都在撇清着他们与贾张氏的关系。
搞破鞋与搞啥啥啥是两个性质不一样的事情。
前者社死加丢脸。
后者蹲号子都是轻的。
秦父抓住了四合院众禽的心思,果断的出手, 且一击中敌。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多嘴问的一句话。
郭大撇子是轧钢厂一把手,秦淮茹是轧钢厂被开除职工,秦淮茹的爹拦下郭大撇子还能为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为秦淮茹呗。
秦淮茹营造的城里享福的虚假画面,秦父也受益无穷,但凡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夸赞一声,说秦淮茹嫁对了,说秦父教育有方。
把闺女嫁进城里了呀。
这就是本事。
“郭厂长,我知道我闺女犯了这个轧钢厂的忌讳,但毕竟事出有因,老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贾张氏搞啥啥啥连累我闺女被开除,相当于我闺女她也是无辜的,刚才您也看到了,贾张氏就是一个恶婆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我闺女嫁进贾家, 苦了她了,还带着三个孩子,这就是我老秦家的家风, 要是换成别人,早改嫁了。”
郭大撇子没有说话。
一方面是秦敬袖说话比较快,根本没给郭大撇子插话的任何余地。
另一方面是郭大撇子想要看戏。
不变应万变。
看看人家葫芦里面要卖什么药。
“今天跟郭厂长第一次见面,按理说我不应该提这样的要求,可谁让秦淮茹是我闺女,我秦敬袖是她爹,当爹哪有不为自己闺女考虑的道理,我的意思是首恶是秦淮茹的婆婆,咱们是不是处罚了首恶就可以了,我闺女毕竟她也是被自己的婆婆给连累了。”
郭大撇子挑了一下眉头。
话说的真漂亮。
“您宰相肚子里面能撑船,何必跟我那个没有见识的闺女一般见识,传出去显得您掉价,我想求求郭厂长,能不能再给我闺女一个机会,让她将功赎罪,哪怕是在轧钢厂里面扫厕所,她也是好的,咱不能因为人犯错就剥夺人家改正的机会, 我就是一个农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 说的不对,还请郭厂长见谅。”
见谅。
郭大撇子还真的应该见谅。
这番话压根就不是一个老农说的出来的。
有理有据。
还有一定的逻辑思维。
甚至还暗含了这个小小的激将。
跟秦淮茹一般见识,掉郭大撇子的身份,郭大撇子要想自己的名声不受损失,就得乖乖的把秦淮茹弄进轧钢厂。
什么狗屁道理。
“秦敬袖。”
“我名字,姓秦,叫敬袖。”
郭大撇子猜测,这原本不是这家伙的本名。
这年月流行改名。
有些人发自肺腑的热爱,有些人就是纯粹的在取巧。
“郭厂长,您真是火眼金睛,我原来叫做秦老石,后来改名叫了秦敬袖,向领袖致敬的意思,现在是我们秦家村委员会主任,主抓这个具体工作,我们村是咱们京城地面第一个搞委员会的村,是我秦敬袖打响的第一炮。我听说咱们轧钢厂还没有弄这个委员会,郭厂长,我的提醒你一句,委员会这件事很很重要,你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