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这次没有追击,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体内气血激荡紊乱所致,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
虽然表面上是武夫占据上风主动,但在齐玄素的气血压制之下,不用齐玄素如何打杀,仅仅是反震之力,武夫就要支撑不住。
反观齐玄素,轻轻呼气之后复吐气,滚滚气血流转全身,脸色再次变得红润。
“玄玉”之神异,实是让齐玄素战力增加了一倍不止。
齐玄素转守为攻,打出一拳,轻柔无力,直冲武夫的面门,匪夷所思。
武夫伸手挡下这一拳,正要反击。
齐玄素同时右掌拍出,掌心处真气凝聚。
武夫随之举手格挡,万万没想到齐玄素除了武夫气血之外,体内还有真气,自己的手臂竟被齐玄素的一掌逼回,使得自己的手掌和齐玄素的手掌同时拍在胸口,劲力透体,只听得一阵碎裂声响,不知断了多少肋骨,就算武夫有血肉衍生的神异,若是被肋骨刺伤了内脏,也不好在一时半刻之间迅速恢复。
齐玄素想要留个活口问话,便没有痛下杀手,而是取出“神龙手铳”重新装弹,却不想这名武夫勇悍绝伦,肋骨一断,奇痛彻心,反而激起了狂怒,着地滚进,张开双臂便抱住了齐玄素的右腿。
齐玄素吃了一惊,顾不得给手铳装弹,便要挣脱开此人的束缚,直接一脚蹬出。这武夫却是个擒拿好手,右臂长出,连齐玄素的左腿也抱住了,跟着一滚,使得齐玄素无法站定,登时摔倒。
这也就罢了,那名被张月鹿重伤的比丘不知何时竟是走出古庙,正提着自己的戒刀踉踉跄跄地朝齐玄素走来,活像一具活尸。
“是你自寻死路,便怪不得我。”齐玄素并非良善之辈
,也被激起了狠厉,直接拔出自己的“青渊”,朝着抱住自己双腿的武夫的后心位置狠狠扎下。
就连迪斯温都被齐玄素凿开了后心,更何况是一名玉虚阶段的武夫,这名武夫被一剑扎了个透心凉,武夫的要害便是心脏,登时进入到濒死状态之中,再无力抱住齐玄素的双腿。
齐玄素双脚连环一蹬,不但将他踹飞出去,而且还踢断了他的脖子。
那名提着戒刀的比丘见此情状,赶忙又转身往庙里踉踉跄跄走去。
可齐玄素哪里还会心软,暂且收起“青渊”,开始给“神龙手铳”装弹。
比丘刚刚跑到古庙门口,齐玄素已经举起手铳对准这名比丘的后脑,拇指压下击锤,食指扣动扳机,只听一声铳响,这名比丘的后脑上出现了一个幽深的血洞,向前扑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
齐玄素驻足片刻,再次装弹后,将火铳别在腰间,然后重新拔出“青渊”。
便在这时,显化法相的张月鹿以后背轰然撞破一面墙壁,从古庙中倒掠出来。炼气士和散人紧随其后,三人冲入古庙外的密林中,张月鹿意图凭借树木来阻挡飞剑,只是飞剑凌厉,只见得剑光所过之处,树木轰然倾倒,哪怕是两人合抱的大树也不例外。
齐玄素没有急于驰援张月鹿,而是先往古庙中走去。
此时古庙中还有三人,分别是被齐玄素以火铳重伤的比丘,被张月鹿重伤的武夫和方士。
三人虽然还活着,但都失去了一战之力,见得齐玄素满脸杀气地提剑进到古庙之中,无不吓了一跳。
那名被张月鹿打得七窍流血的武夫伤得最轻,立时便想起身逃窜,齐玄素哪里肯让他走脱,一个箭步上去,左手一把抓住这武夫的后领,右手顺势一剑,直接扎进他的后心,剑尖从正面胸口透出,正是透心凉。
这武夫本就重伤,又被刺穿心脏要害,哪怕是血肉衍生的境界,也立时死得不能再死。
其余两人见此情景,饶是干惯了这等杀人行当,也是心中大骇,毕竟力战而死与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宰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当真是心肝五脏都要飞到九霄云外。
齐玄素推开武夫的尸体,也不废话,快步来到那方士的面前,方士毕竟体弱,先前被戒刀刺穿,此时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齐玄素直接一剑刺在他的胸口,然后一搅,给了他一个痛快。
然后齐玄素拔出剑来,又朝着那名被火铳所伤的比丘大步走去。
比丘勉勉强强地站起身来,眼见着齐玄素一剑刺来,竟是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气力,堪堪躲过。
齐玄素一记扫堂腿,将这名比丘绊倒在地。因为这名比丘披甲的缘故,他伸手抓住比丘的盔帽,向后一拉,露出咽喉要害,然后一剑割喉,也结果了他。
转眼之间,七名杀手,只剩下正在与张月鹿缠斗的两人。
不过齐玄素也心知肚明,这两人才最是棘手,不好对付,要好好想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