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妻子有位关系还算不错的堂妹,在道门中名声极大,名字甚至登上过道门内部的邸报,不过这位堂妹的近况如何,他是不知道的。
甚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月鹿本人。
“这位就是玉儿经常提起的堂妹吧。”董白靖没有注意到姐妹两人的神态,又望向齐玄素,“这就是堂妹夫吧。”
这也不怪董白靖,谁让齐玄素顺嘴说了一句“堂姐夫”呢,而且两人的斗篷还十分相似。
不过张玉月十分肯定,这个贼小子才不是什么妹夫。
虽然张月鹿是小宗出身,但身份特殊,她若是要嫁人,无论是联姻,还是招上门女婿,都不会没有半点风声透出。
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两人私定终身,要么这贼小子信口开河。
想到此处,张玉月的脸色便是一沉。
张月鹿倒是没有如何动怒,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有些习
惯齐玄素的“鬼使神差”,不知怎得就冒出一句惊人之语,让人甚是尴尬。
她已经开始发愁,齐玄素哪里都靠谱,无论是与人拼杀,还是处理事情,唯独这方面,实在让人头疼,等见到她娘的时候,齐玄素再来一次,那可真是有得瞧了。
齐玄素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有心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进退维谷,只好以求救的眼神望向张月鹿。
张月鹿还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略微整理神态,说道:“现在叫‘堂姐夫’还早了些,最起码要见过我爹和我娘之后。”
齐玄素赶忙就坡下驴:“是,是。”
董白靖恍然道:“原来如此,堂妹是领着妹夫回家吗?”
张月鹿道:“算是吧。堂姐夫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青霄’,叫他‘天渊’就是。”
便在这时,张玉月忽然冷冷开口道:“齐道友,我作为青霄的堂姐,怎么没听她过去提起过你?”
齐玄素如实回答道:“事实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青霄还有一位关系不错的堂姐。”
张玉月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齐玄素的回答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严格来说,齐玄素的确是实话实话。
张月鹿只好故意板起脸说道:“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齐玄素顺势摆出惧内的模样,他最会装模作样了。
张玉月本想借着此事发难,却没想到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不由有些气闷,又道:“我的事情,青霄的确不好随便对外人提起。可我还住在玉京的时候,青霄是绝对不认识你这号人的,从我离开玉京算起,满打满算也就三年。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三年的时间,可以了解多少?”
董白靖其实对于齐玄素并不如何反感,开口道:“玉儿,毕竟是客人,不要这样失礼。”
张玉月冷冷道:“你少说话,让他说。”
一看便知道她是个颇为强势的女人,在家中更是如此,与十分讲道理的张月鹿还是有所不同。
董白靖倒是习以为常,只是无奈一笑,不再发言,顺带观察了下张月鹿的表情。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张月鹿并无丝毫的担忧。
齐玄素似乎没有察觉到张玉月的咄咄逼人,而是四两拨千斤:“三年的时间,可以了解多少,这一点,不该问我,应该问青霄才是,她对我了解多少?”
张玉月眯起眼,忽然发觉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隐隐透着另外一个影子,一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