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昕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总之结果都是一样，用什么方法又有什么差别呢？”

李鹤轩笑着，“当然有差别，不然怎么让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俞昕没有说话，秦欢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

李鹤轩笑道：“怎么不说话？原来我的爱在你看来是微不足道，我这个人对于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对吗？”俞昕抬眼看向他，“李鹤轩，我已经说过了若是时机合适我会向皇上请求和离，你自然有你的娇妻美眷，又何必在这里轻言爱字呢？”

李鹤轩眼中是如海一样的痛苦，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俞昕的手，“如果，如果没有她，如果，如果我爱你呢？”俞昕竟然有一瞬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深沉、痛苦、难过、挣扎，此时还带着微弱的期盼。俞昕竟然发现他抓住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他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把所有的尊严都放在她的面前，这个人的高傲其实不比她少，但他还是做了。

俞昕敛下眉，抬起手将他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一点一点搬开，她只说了四个字，“没有如果。”

李鹤轩的手悬在半空似是无情的嘲讽，他只得僵硬地一点点收回手掌，伴随着眼中那点期望的逐渐寂灭，还有冰凉的心一直沉入湖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用干涩到极点的声音说话，“你说的对，从来没有如果，又哪里来的答案呢？”他闭上了眼睛，“琳儿还在京都等着我呢？我会对她负责的。”他再次睁开眼，已经平静了很多，“我刚才有些失控了，你不要在意。”

俞昕点点头，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只是她在衣袖下的手指正不受主人控制地轻微颤抖。

秦欢在一旁看的纠结，她是一直跟在俞昕身边的人，对俞昕是绝对的信任和依赖，只是，想想刚才的情形，驸马似乎太可怜了。

李鹤轩在俞昕走后，身子有些摇晃，秦欢连忙走了过去，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突然，她看着李鹤轩捂着胸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秦欢吓得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赶忙上前扶着他，视线里却全是血，在他的嘴角，在他的胸前，在草地上都有着一些血迹。

她眼睛惊恐地睁大，“你”

秦欢想象不到究竟有多爱一个人才会这样痛彻心扉，看着嘴角满是鲜血的李鹤轩，秦欢有一瞬间想到了祁衡屿。

李鹤轩有些虚弱，秦欢扶着他，听到他的声音，“别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