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马车里面,那名妇人可不像她两这样有闲情逸致,脸上带着几分焦灼。李鹤轩在马车里坐好,耳边传来车夫的询问,他一掀车帘,沉声道:“去衙门!”
俞昕听着倒有些意外,那车夫听到之后挥着缰绳赶着马车向衙门驶去。
马车里面,李鹤轩对那名妇人温声道:“你慢慢说,当时的情景究竟是怎么样的?为什么李姑娘会突然之间被衙役抓进了牢里?”
原来李鹤轩救的那名舞妓姓李,单名一个月字,她原是被赎了身后自己离开,不过因为有些熟识的人需要告别,她便先带着包袱去了她一个好友名叫芸娘的家里叙叙旧。那个芸娘是个寡妇,曾经受过李月的一些恩惠,因此和李月有着不菲的交情。两人谈着谈着,难免又在芸娘家里用了晚饭,就在饭后李月刚要离开的时候,一大批衙役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她压回了衙门。
芸娘一直是个没有主意的人,自己先就慌作一团,除了焦急和担心一时间一点法子也没有,还好芸娘的邻居就是这位张大婶,为人热心,她又和这两人有些交情,于是向芸娘问了些事情。芸娘将李月告诉她的一应事情都说了出来。
芸娘一直在哭哭啼啼,张大婶就直接一路奔到了驿站门口找到了李鹤轩。
张大婶一口气说完,急迫道:“李公子,你一定要救她啊!多好的一个人,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了出来,结果竟然遭到了这样的横祸,可怜啊!”
李鹤轩问道:“那些衙役为什么抓她?”
张大婶踌躇道:“当时我不在场,只听芸娘说好像是轩云楼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要拿李姑娘去问话呢!”
轩云楼?好像是那个青楼的名字。李鹤轩看着她一脸的着急,忙安抚了几句,张大婶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不少。
俞昕靠在马车上一边懒懒听着,一边随意地看着他,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看着他温润的眉眼。
李鹤轩想要忽视都忽视不掉她的视线,只得瞪她一眼让她收敛一点。俞昕摸摸鼻子,笑着收回视线。
两人之间的暗流张大婶自然没有看出来只是一颗心放在了李月的安危之上。
俞昕懒懒地坐着,闲来无事,随意问道:“你和那位李姑娘关系很好吧,如果是普通的人遇到这种事情躲开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张大婶听到,叹口气,“这位李姑娘,我只是有几面之缘而已。如今她遭了难,大家同是女人,我能帮一把自然要帮一把。”她顿了顿,接着道:“再说,我和芸娘是多年的邻居了,她的朋友受了难,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李鹤轩知道她的意思是要事先问个明白,想了想,他问张大婶道:“那位芸娘是什么人?”
张大婶这才慢慢说了起来,“说起这位芸娘也很可怜,她早先嫁了个穷鬼丈夫,然后他早早地死了,芸娘就成了寡妇。”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她呀,一直深入浅出,平日里绣些绣品拿出去变卖或是替邻居家洗些衣服换些生活的银钱。唉,也是个可怜人。今天在她那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当场就吓坏了,若不是我刚好来了,她还不知道要慌乱成什么样子呢?”
接着李鹤轩又问了她一些其他事情,她东拉西扯说了不少事情,李鹤轩心里大致有了底。
张大婶说的有些兴起,还在继续地讲些其他的八卦之事,李鹤轩也不打断她,安静地听着。
“话说有一天我的一个侄女来我家小住,我晚上睡不着,就出门去看看她,结果走到半路就听到一声惨叫。我一惊,吓得不行,走上前去看,你们猜怎么样?竟然是我侄女!我当时就把她臭骂了一顿,她还在哪里神经失常地叫着有鬼,我朝她说的那里一望,哪里有鬼,直接大骂着就把她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