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忽然说道。
大乌龟愣了一下,豆大的小眼睛望着他,傻傻的问道:“啥?”
宁北将渔具收敛放到边上,看着它重复了一遍:“我答应你。”
大乌龟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顿时欣喜若狂,千恩万谢:“好人,你是个好人。”
一百二十三米处的机缘。
儒林路就摆在那里,每年开放一次,可从两千年前到现在已经开放了两千次,再深厚的福泽估计也剩不下对少,那处机缘是否还存在也不好说。
这个大乌龟活的时间超出了他的想象,但却太过单纯憨傻了一些,幸亏是在规矩严格的应天府里,但凡去了外面都免不了被炖成汤的下场。
这样的憨货说的话通常都是真的,但只是它自以为的真话。
中途是否被其他人得到,宁北估计大乌龟是不知道的。
路上去了藏书阁一趟,从三层楼上找到了记载着历年来开放儒林路的书卷,从藏书阁往外借阅书卷是需要登记的,事后要是弄丢了或
者弄坏了都需要学子赔偿。
不用你花钱,但要在应天府里义务清扫卫生。
在登记的时候宁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向着常渐离询问:“我想要打听一件事,在京都最好找什么人帮忙?”
常渐离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是秦长鱼的表弟,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颍川秦家探听不到的?”
“探听这件事很危险,秦家上下是个庞然大物,应该尽可能的离这些危险远一些。”
听了这话,常渐离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梅仁脉。”
“在西城别来院有一个人,名叫梅仁脉,他的人脉极广,只要付得起价钱,什么消息都能够探听得到。”
“无论是过去了多长时间的消息?”
“无论是过去了多久都可以。”
宁北点了点头,将书卷与颜先生给的画纸放到一起,对着常渐离点了点头后转身就要离开。
但常渐离的声音却再度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些凝重:“梅仁脉要的不是钱,你想要得到消息就要付出代价,何况这还是十几年前的消息,你不该再去问。”
宁北脚步微顿,平静说道:“一座坟就在那里,我对他们虽说没什么感情,但出于人子的身份,当年的事总归是要问一问的。”
常渐离沉默着,不再说话。
宁北再度点了点头,离开了应天府。
当年应长安谋反,前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被废去修为送到了秋北刑场。
然后整个神朝上下十三郡府近千个朝廷命官被审判株连。
无论是从过程还是结果来说,这件事都透着诡异,应长安夫妇在皇宫当中的半日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就连秦家也知之不详。
当年不敢查,现在依旧不敢查。
所以宁北不能让秦长鱼帮忙。
至于梅仁脉是否敢接这个买卖,是否能够查得出来,他并不是太过在意,查的出就查,查不出也没什么。
正如一开始所言,宁北对于青藤园坟墓里的那两个人,满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