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过谦,能得到应天府弟子的帮忙,淮海这桩案子,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元龙看起来是个中年人模样,或许是因为出身底层的缘故,在下面摸爬滚打久了,所以对于人情场面这种拿捏得恰到好处。
说起话来也是让人心生好感。
“县令如今不知为何陷入昏迷,不知城内现在是何人在主事?”宁北并没有等府衙内的人过来,而是提前询问,办案也是有讲究的,你不能只看一面之词,听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要自己亲眼去看。
元龙回答道:“自从县令昏迷之后,城内的大小事务都是县丞大人在负责,至于办案抓捕调查一类的事情,都是我和县尉大人在做。”
在神朝,县令是正七品的官职,并不是芝麻县令,恰恰相反,够资格做一方县令自身才能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在县令之下,二把手则是县丞,正八品的官职。
往下第三人是县尉,也就是这次发现案情有猫腻的张大全,从八品的官职,主要掌管着淮海县内的户籍,缉捕,文书办理等等。
而巡检乃是在这三者之外,配合军部设立的独立官职,为正九品,虽说品阶最低,但却掌握着一定数量的军权,再加上隶属于军部,和县令等只是合作关系,所以头上并没有顶头上司,日子过的倒也算自在。
不过巡检和县令之间又没有什么仇怨和利益冲突,双方基本上都是友好合作,再加上负责一地治安也是巡检的职责,这次出了这样的问题元龙也难脱干系。
所以在配合县尉查案的过程中主动负责起了淮海城四周的巡防,并且还派遣一队队军士巡逻附近的村镇,每日傍晚集合统计。
按理来说,这样的调度已经是当下最完美的调度了,哪怕是宁北等人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但饶是如此,依旧每隔三天就会有命案发生,而且尸体就放在城池四周,摆出了极为诡异的姿势,让人见了就不寒而栗。
听着元龙将这些事情说了一遍,宁北并未开口,而是眉头紧皱。
这案子里透着
诡异,要知道淮海城虽说只是一个小城,但无论是眼前的巡检元龙还是县尉张大全都是四境的高手,在这样的地方维护一方治安可以说游刃有余。
而且最重要的是县令手中还有着官印存在,必要时刻可以利用官印调动神朝国运镇压一切敌,最起码来说,就算是寻常的大修行者也要感到头疼。
这也是神朝为何会是天地间最强势力,只能让神主教会干瞪眼的最主要原因。
紧急时刻官员掌控官印调动国运镇压敌人,这样的手段没人想要轻易体验,当然也并非是没有限制,一来强行调动国运之力会损耗自身寿命,一生最多也就只能用那么三两次,而来在调动国运之后就会引起神皇的注意。
神皇会投影千万里询问查看事情始末,如果是官员私自随意调动,那么别说这个官位做不下去,脑袋能不能保住都还是个问题。
几人说话间,刚刚离去的那个军士已经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官府的男人,一人身材瘦弱,一看就是书生模样,另外一人则是身姿修长,看上去三十岁上下,腰挎长刀,眉宇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势。
虽然还未开口,但宁北却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下官杨春来,乃是这淮海县的县丞,出自儒院,见过小侯爷和秦公子。”那书生模样的人对着宁北和秦长鱼笑着拱了拱手,自我介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