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大厅中正高谈阔论的同学们突然看到走进来的王天伦跟袁野,一阵的惊叫就都涌了过来,当然,大多数的同学是奔着袁野来的。袁野的父亲虽说是一个捣鼓旧金属的破烂王,但毕竟那也是一个很挣钱的行业,而且也是大公司的规模。所以,在同学们的眼里,袁野算得上是一个富二代。
一些比较讲究的同学先是跟王天伦客气的打个招呼,然后就去找袁野说话去了,只有一个看上去很瘦弱,但长得挺清秀漂亮的女生站到了王天伦的面前,看着他一劲的笑没有走开。
这个女生在高中的时候跟王天伦是同桌,王天伦隐约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什么马兰,王天伦总是开玩笑的喊她马兰花。
王天伦一笑:“哟,这不是马兰花同学么。”
马兰笑着问:“王天伦同学,你还好吗?”
王天伦道:“我很好,你呢,也好吧?”
马兰迟疑了一下道:“我还好吧。”
随着话的出口,她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见状,王天伦一愣,不由问:“马兰花,听你的口气似乎不是那么好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
马兰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就是我休学了。”
王天伦知道马兰考上了首京的一所艺术院校,可怎么就休学了呢?
于是他问:“休学了,为什么?”
马兰的脸上显出了苦涩,很难看的一笑道:“我母亲病了,治疗需要很多的钱,我父亲只是一个小公司的普通员工,他的工资只够维持我们一家的生活费用,我母亲治病就没什么钱了,所以,没有办法我只好休学下
来打工赚一些钱补贴一下家用。”
闻言,王天伦问:“你母亲在那家医院住院,几病房?”
马兰一愣问:“你要干嘛?”
王天伦道:“我能干嘛,去医院里看看伯母呗。”
马兰忙摆手:“不用了,我刚才跟你说那些话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我们是同桌,我心里憋得慌,只想找个人说一说减减压力。”
王天伦道:“马兰花,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毕竟是同桌啊,同桌的母亲病了住院了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能不去看望一下么,不然的话还是什么同桌啊。”
马兰脸一红:“都是我多嘴。”
王天伦笑道:“你这又见外了,我们是同桌你才跟我说的,不然的话那还是同桌么,你说是吧?”
马兰也笑了,只好道:“我母亲在首京中心医院泌尿科住院。”
王天伦又问:“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马兰随口道:“我母亲的名字叫赵芳。”
话罢,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的,忙又对王天伦叮嘱:“对了,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千万别跟别的同学说啊,我们是同桌我才说的,不过,我可不想让同学们都知道我家的事情。”
是啊,人都要个面子,再说了,就算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有的可能会同情的说几句安慰的话,但还有一些听了后不但不会同情,甚至可能会发出耻笑。这对于陷入绝境的马兰来说都是不需要的,她现在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帮助。
王天伦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此次主办同学聚会的肖玉龙携着一个漂亮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围着袁野说话的众学生们哗地一下冲了过去把肖玉龙给围了起来。
袁野这才解了围走到王天伦这边来,他一眼看到马兰,于是笑着打招呼:“马兰同学,你好啊?”
马兰一笑的回道:“袁野同学,你好啊?”
这时肖玉龙那边异常的热闹,问候的,打招呼的,拍马屁的,阿谀奉承的滚滚而来,一时间把个肖玉龙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被捧到了颤峰的肖玉龙突然一眼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王天伦、袁野、马兰三个人,但他们三人却是一副完全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仍的在自顾自的说笑着,一副根本没把他这个出钱举办同学聚会的主持人放在眼里的架势。他不由大怒,脸一沉,分开众人就朝三人这边走了过来。
见状,众同学们忙也跟在他的身后走过来看热闹了。
肖玉龙来到了三人的面前,冷冷一笑道:“哟,这不是废物伦跟野猿么。”
野猿是袁野的绰号,意思就是野猿猴的意思。
王天伦这才做出一副突然看到肖玉龙的样子道:“是小白鼠来了啊,还好吧?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是被某个科研机构给征调去当试验品了呢。”
闻言,肖玉龙不由一惊,心道:“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废物伦么,以前的那个废物伦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让他站着就不敢坐下,让他向东就不敢向西,从来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受气包样。怎么一年不见大变样了呢,不会是吃错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