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堡的这两天,桔子的身影无时无刻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就如同中了毒一般,而且无药可解。
他向来觉得自己的抑制力是高于常人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却单单对于桔子的思念是个例外。他越想控制自己,却越适得其反,睁眼闭眼全是她。喝茶时,她出现在杯中。入睡前,她就躺在他的身侧。
他甚至去了青楼,叫来了那里最好的姑娘,想通过别的女人来忘记她。可是,他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因为,他根本不想看她以外的女人一眼。
伏傲天觉得他要被那个只知道对他大呼小叫,拿怼他当乐趣的桔子搞疯了。疯的可笑,疯的可怜。
伏傲天神情恍惚的回到雪尘阁,几名丫鬟已将沐浴的一切准备工作做好。
丫鬟们低垂着眼帘,小心的为他宽衣,倒水,搓背。
这两天的奔波劳累让伏傲天渐渐有了睡意,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一个丫鬟正在为他轻柔的搓着胳膊。
“怎么是你??”伏傲天斜眼扫过去,发现竟然是桔子,他立刻将身体坐直,用力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会消失一般。
“堡主息怒,堡主息怒!”
不对,这声音不是她。她不会说什么“堡主息怒”,更不会出现在雪尘阁中。“你抬起头来。”
丫鬟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惧怕。
“没事了,你下去吧。”果然不是,他又认错人了。
“堡主,我是唐寿。”唐总管按时来到了雪尘阁。
“唐叔,进来吧。”伏傲提了提精神,从浴桶中起身,粗粗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披上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堡主,你回来时正赶上我有事,也没能亲自去迎你。”唐总管笑着行了个礼。
“没事,我回来的也是突然。”
两人一人一句客套话后就再没人出声,唐总管直直盯着伏傲天等他说话,而伏傲天却就是迟迟不开口。
“堡主有什么事吩咐我吗?”唐寿问道。
“唐叔,听说你责罚了那个桔子?”
“是,她明知小姐偷溜出堡,不仅不加劝阻,还帮想些歪点子,害得小姐差点出事,又连累暗卫受伤,我就罚她在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以做惩戒。”
“那玲珑院的地面全是碎石,罚她跪两个时辰是不是时间也太长了些?她虽有错,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错,小小处罚一下也就是了,唐叔你是不是处理的严重了些?”
“她那可不是什么小错,只罚跪已经很轻了。堡主,你此言到底是何意?原来家仆犯错全是由我来处置,别说两个时辰,有的罚上三四个时辰的堡主都从不参言,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嫌我唐寿老了,办事不利了?”唐总管从十岁进的伏羲堡,终日为了堡内众多事务忙碌,而且单身至今,可以说一生都在为伏羲堡付出,而且他是看着伏傲天长大的,所以被伏傲天这么一说,心里一时不快,来了脾气。
“唐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伏傲天对唐总管一向敬重有加,当成他的长辈看待。也不知刚才是怎么了非要说出那些话来,伤了老人家的脸面。
“最好不是这个意思,堡主若没什么吩咐我就退下了,免得我这把老骨头留在这里碍眼。”唐总管说完转身走了,一点余地都没给伏傲天留。
伏傲天听到房门“咣当”一声关上,哭笑不得。
他这是怎么了,罚都罚了,跪也跪了,为什么他还非要拿出来说道说道。不过,一想起桔子是旧伤刚好又加新伤,他这心里还总是牵肠挂肚的无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