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即为长者,又是当今尚书,其实只要说句客套话也就行了。但他却双手抱于胸前,深深弯腰行了大礼,这让薛志良很是惊讶。
“志良是晚辈,您不用行此大礼。”薛志良连忙上前搀扶。
“壮志名唤志良,那请问贵姓?”魏衡知道气氛有所缓解,便笑着问道。
“小姓薛,薛志良。”
“薛志良,记下了。你是晚辈,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就直接叫你志良,你唤我伯父可好?”
“这……这怎么可以,您不是当今尚书吗?我只是一介平民,要尊您为大人才对。”
“什么大人小人的,在我的府里没有这么多事。子芊,快来见过你薛志良,薛大哥。”
“子芊,见过薛大哥。”
魏子楚看到妹妹那面带娇羞,笑如桃红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一直向薛志良翻着白眼。
魏衡一看自己那只有眼白没有眼珠的儿子,又笑着问薛志良“志良啊,你今年多大了?”
“我再过两月就是满22岁。”
“哦,巧了,犬子子楚再过两个月也是22岁。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呀,以后你们就是好兄弟了,知道吗?”魏衡笑着说完,又冷若冰霜的看向儿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
“来来来,我们能认识这就是种缘分,志良啊,你一定要在我府里多住一段时间才行。”
魏衡看着儿子阴阳怪气的应了声,就拉着一直推辞的薛志良向前院走去,魏子芊缓缓跟在后面。
薛志良在尚书夫妇难以拒绝的盛情挽留下本想在尚书府住个一两晚离开便是了,可谁想尚书夫人总会找一些理由让他留下。就这样,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这个尚书大人每日早早下了朝,就过来找他,喝茶,看书,下棋,聊天。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在伏羲堡里陪伴老堡主的那些日子。老堡主从未将他当下人对待,而他自己就那样灰溜溜的走了,对老堡主还是心存愧疚的。
“志良阿,志良,我进来啦?”
薛志良正在房间中发呆,听到尚书夫人走了进来。
“尚书夫人。”薛志良行了一礼,看到随后而来的魏子芊后,又向她点了点头。
“这孩子,都说几次了,叫伯母就行了。快快,伯母我请最好的裁缝帮你新赶制了几套新衣服,这料子花样全是芊儿亲自选的。快看看喜不喜欢?”
“这……这使不得,我本与府上非亲非故,又没干什么事,在府上白吃白喝这么长时日了,怎么还能再要这些新衣服。”薛志良极力推辞。
“志良哥,你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说没干什么事呢?”魏子芊的声音细声细语。难得能与薛志良说几句话,便眼也不眨的望着他。
“就是,就是,芊儿说的对。还有,我听老爷说了,你现在是独自一人在外游历,无依无靠也没个下脚的地方。昨夜,我们商量定了,你呀,以后就留在府里当副管事。你说这样可好?”
“副管事?这不行,伯父和伯母的好意志良心领了,可……”
“就这么定了。”魏衡走了进来,“志良啊,我府里的管家翁伯岁数大了,有的事办起来没原来利索了,你就留下来当他的帮手。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四处漂泊,二来我们老两口也实在喜欢你,你就当留下来陪陪我们,好不好?”
“是呀,志良,这事就这么定了。小芊走,跟母亲去厨房看看,今天中午我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庆祝志良留在咱们府里。”
“是,母亲。”
魏子芊偷偷瞄了薛志良一眼后,双目含笑的跟着母亲走了。
“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志良啊,过会儿到我书房来帮我整理一下文案。”
当三人各自离去,薛志良整个人还处于懵懵的状态,就这样他稀里糊涂的在魏衡夫妇的热情难却下成了尚书府的副管事。
也好,本身他也无处可去。若能在尚书府中干出些成绩,那时桔子并没有嫁给伏傲天或其他人的话,他也许还有机会等到她吧。难怕是得到她的原谅,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