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你是说……白天你们在屋里是在施针,而不是那个那个?”那奇第一个明白过来。
“那个,那个,那个你个大头鬼呀那个。沈煦他人呢?”
蒙尔烈从醒过来就没听到沈煦说话,也没在模糊的人影里看到他。
“问你们话呢,沈煦他人呢?”蒙尔烈见四人都瞬间成了哑巴,连忙再次追问。
“沈公子他……这回真走了。”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想趟这雷,那奇这个当头儿的只好开了口。
“什么叫真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去哪了,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蒙尔烈情急之下猛然站起,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一个没站稳又坐回到床上。
“小王爷,你没事吧??”
“快说!!!”
“沈公子见你没什么事,中午就带着猴子离开。他虽然没说去哪里,但八成是回了伏羲堡了。”
“你们怎么不拦着?”
“我们拦了,可是拦不住啊,又怕伤了他你心疼。”
“没用!没用!!”
“是是是,我们没用,你可别动气,对眼睛不好。对了,他临走前留了封信。”
“信?在哪儿??还不快点给我,等我咽了气再给我吗?”
那奇荒乱之下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到蒙尔烈手中。
蒙尔烈从模糊的影像中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可上面的字根本就看不到,一气之下甩还给那奇,“念!!”
“哦,好。信上说……”那奇话到一半,转头看向莫切他们几人,“你们几个先下去,把门关上。”
三人乖乖的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信上说:‘你我均是男儿郎,牵手相伴太荒唐。君心不应乱许之,愧对家中两高堂。今日分别两相宜,望自珍重永相忘。’没了。”
“没了?”
“没了。”
“连个落款也没有?”
“没有,该读的全读了,没落下一个字。”
蒙尔烈伸手将信从那奇的手里抢了过来,紧紧攥在手中。
“细想想,沈公子信里写的够明白了,该说的全说了。”
“是呀,该说的全说了,望自珍重永相忘。他这是摆明了永不相见,让我忘了他是吗?让我们今生今世不相往来是吗??”蒙尔烈将信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小王爷,你千万别动气,其实沈公子说的也没错,你们毕竟全是男人,在一起的话免不了受人白眼,听别人冷嘲热讽,还有,老王爷那边怎么交待,谁来接他的爵位。”
“什么爵位不爵位,我根本不在乎。”
“是,小王爷自小任性惯了,你可以不在乎。但沈公子可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先别说他心里有没有你的位置,就算是有,他若真跟你在一起,那他的平凡日子也就到头了。只要消息一传开,那还不是天天让人在背后指着骂,你也为他着想一下。再说了,好歹你还有个妹妹,可沈公子呢?父母早亡,他又是家中的独苗,为沈家传宗接代的大事他不能不考虑,不能不在乎。”
“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听了那奇的话,蒙尔烈觉得自己真的太过自私,从未替沈煦想过,没想过他的立场与处境,这一切的一切竟然还不如那奇一个局外人看的通透。
“是。”
那奇刚转过身见莫切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
“小王爷,家里……来人了。”
“来人了?谁?”
莫切闪到一碰,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俊秀小哥走到门前。
“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