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走了约有三日,这三日萧晚书同将士们一起吃,一起席地而坐话聊家常。“少尉可曾娶妻啊?”萧晚书刚咬了一口手中的白面馒头听到这个问题差点噎死自己,她拿起地上的水袋大口喝了一口,抹了抹嘴道:“我年纪比你还小,你都没娶妻我又上哪娶个娘子呢!”周围士兵哈哈大笑,更有甚者纷纷推荐自家姐妹介绍给萧晚书,她实在是招架不住便谎称要去方便匆匆逃走了。
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拂了拂地上的脏东西双腿交叉坐了下来,三日了已经离开皇都三日了,这几日她没有收到国师府的任何消息,连飞鸽都没有见到。这让萧晚书有些失意,自从那日争吵过后她便后悔了,本是想当面赔个不是可那人连她出征都没来送送,想必气还没消吧……
“可还适应?”
姜中林留意到萧晚书独自离开,他提起脚步跟了上去只见少年静静地坐在那,他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嘴。
萧晚书忙待起身却被姜中林按了下去,“坐着吧。”他很烦这种繁文缛节见萧晚书又欲行礼,无奈上前制止了他,抄手席地而坐。
萧晚书面部有些局促,不知道为何她在姜中林面前总是做不到平常那般姿态,许是因地位有别?
“属下没有不适,只是经不住将士们的玩逗便独自找了个清净之地。”
“别说什么属下不属下的了,只有我二人之时你自称我即可。”他膝下尚有一子,若还活着的话如今也跟萧晚书年纪相当了,第一次见萧晚书便想起了他早年夭折的儿子。
“好。”
气氛一时沉默,姜中林从怀中掏出一块淡黄色护身符递至萧晚书面前。
“将军这是何意?”萧晚书有些不解也不敢接只得向姜中林解惑。
“临走前国师遣人将这护身符送到我府上叮嘱我交与你。”
她赶紧接过那个锦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玉白色圆环,仔细端详来明面刻了一个“安”字,她将玉环握在手中,嘴角不经意上扬,想了想又将玉环挂至胸前。
“国师他很关心你,还特意为你去上佛寺求得静安大师的玉环。”
萧晚书侧头询问道:“上佛寺?”
“上佛寺是我皇家御寺,常人是进不去的,而这白玉环更是寺中主持大师静安的宝贝,相传白玉环可保拥有者化险为夷,国师能将此物给你说明他珍重你。”
萧晚书垂下头许久,“他是我的主上,我若战死沙场他便少了一枚棋子,我于他总归是一颗棋子的重量罢了,将军莫要逗我了。”她早就清楚自己的分量,她有求于楼楚琰而楼楚琰也需要她收回势力,所以他又怎会让她死呢!
萧晚书握紧玉环闭目苦笑,仿佛这枚玉环就是见证她狼狈不堪的信物。
“将军不知,我痛失至亲差点冻死在街头是国师救了我教我武功给我立功的机会,他于我是至亲一般的情意,所以此生我都不会背叛他即便他要收回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