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淮只觉得惊异，倒没觉得害怕，在骚乱中，他游走在鬼魂中，终于找到了系统提到的那名十七岁少年。

他拍拍少年的肩膀，说道：“嘿，哥们。”

少年转过脸来，他的五官上密布了红色的丝线，像是缝制出来的布偶，应该是生前跳楼时摔破了相，入殓师帮忙恢复的模样。

李秦淮催促道：“早死早超生，赶紧去吧。”

说完，李秦淮拉着少年就向奈何桥走去。

少年极力挣扎，奈何李秦淮力气很大，他挣脱不得，就那样被拖到桥前，李秦淮先行尝试奈何桥雕栏玉柱的上层桥面，然而他一脚踏上去，桥面顿时变为虚幻，而少年却是踩实了桥面。

这不科学啊，我这短短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没做过啥坏事啊？

难道是前不久把希文王子的内裤送了出去？李秦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内心也不觉得慌张，就算是走最下层，他也不惧那群水鬼。

他又尝试了中层普通的石头桥面，一脚便踏上去了，然后信不走过了桥。

与那名十七岁少年在奈何桥的另一端再次汇合。

“我叫李秦淮，你呢？”

“张升，你是怎么死的？”

李秦淮叹了口气，一脸感慨道：“自杀，你呢？”

张升也是叹了口气，僵硬的脸做出感慨的模样道：“我也是自杀。”

“哈哈，过了奈何桥就要和孟婆汤，又何须谈论生前？”

少女清脆如铃的声音传来，李秦淮和张升齐齐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丈外有一座凉亭，亭内一名穿着火红色长裙的少女正在幽幽地盯着他们俩。

走近时，李秦淮看到亭内有一口深井，深井中整个在冒出热滚滚的泉水。

这迷魂水也就是孟婆汤喝下后，前尘往事化为乌有，但是善也罢，恶也罢，不但刻在人的记忆之中，更是刻在了一个人的灵魂中。

这孟婆汤就是让那些伪善的人，狡诈的人口吐真言，在面对地府所列罪行时，能够坦诚承认。

红裙少女从一摞碗里拿出两个碗，从深井中舀出两勺分别倒在碗中道：“快喝，快喝，我今日还想要准时下班。”

李秦淮忘了还没询问张升为何会自杀，便想着拖延下时间指着碗道：“这碗不干净，我刚看到前面的鬼魂喝过，你压根就没刷。”

少女气得鼓起嘴，虽然脸色苍白，但却着实可爱，但是她没有训斥李秦淮，而是嘟囔着“偷个懒都不行”，然后转身刷碗。

“张升，不知你为何会自杀呢？”

张升叹了口气，将他的经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