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味儿的，都在杨恺那里吧。”冯舒城靠到了椅背上，看着王成虎满足的样子。

“嗯……不，不是……”王成虎先是答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赶紧改口。

“在杨恺手底下干了够久了吧，当初还骗我们说只是给一个酒吧打工，早就计划好了，是吧？”冯舒城观察着王成虎的表情，“那个网吧和面馆是不是也收了你什么好处呢？作伪证，法律可不会放过他们，到时候，恐怕他们胆子一怂，就把你所有事情都抖露出来了，那时候，你可是会罪加一等的。”

王成虎低下了头，捏着烟的手颤抖着，烟灰都在他脚底下抖了一地。

“现在，所有人都在指认，你就是凶手，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要查到一丁点不利于你的证据，那么，你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王成虎手中的烟已经快要燃尽，他却没有再去吸一口。

“杨恺贩毒，你也没少跟着做吧。”冯舒城握了握手腕。

王成虎仍是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我说一下，如果罪名成立，在秦怀远案中，你可能会被判的罪行，那什么，你自己加一下啊，第一，抢劫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第二，敲诈勒索罪，情节严重的，十年。”冯舒城观察着王成虎，他头埋的更低，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第三，毁灭，伪造证据罪，三年。第四……”冯舒城将身子坐直，看着王成虎，将罪名和处罚一一列举。

“好了……好了……够了……”王成虎手中的烟不知何时已掉落到了地上，双手握在一起。

“第四，包庇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冯舒城站了起来，俯视着王成虎，仍继续说到。

“够了……够了……”

“第五，非法持有毒品罪。第六，制造贩卖毒品罪……”

王成虎双手抱着头，趴在审讯椅上，不住的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浑身颤栗。

“最后一条，故意杀人罪！”冯舒城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要……不要再说了……”王成虎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双臂中，抽泣起来。

“这些加起来，你能受的住吗，啊？”

“这些加起来，够你死几回了，你知道吗？”

“你以为你万无一失吗，你以为你手中的那些东西，会让他们惧怕你吗？你太无知了！”

冯舒城看着王成虎的状态，语气也松缓了些，“你也别指望杨恺了，他都打算让你背这些罪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成虎仍用双臂埋着自己，只露着早已是通红发烫的双耳。

“想想你的父母，想想我和你说的那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吧，你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吧，你难道真打算在牢里度过一辈子吗？”冯舒城重新坐回到椅子里，“你如果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想让我将他们找来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不要……”

“交代吧，别扛着了。”

“我说，我说，我都交代……”王成虎抬起头，微张着嘴，嘴角还挂着口水，此刻已是哭成了泪人。

冯舒城看了一会王成虎，然后朝着审讯室中的监控探头招了招手。不一会，梁小东和张进进来了。

“接下来，你们审吧。”冯舒城颔首示意，在梁小东和张进惊诧佩服的眼神中，独自走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