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宋府的后墙飞出，直接落在马车上面，一个翻身进了马车，坐在皇甫恒身旁。

“为了见瑶儿表妹，竟然连师傅交给你的武功都用上了，师弟倒是舍得。”皇甫恒看着额头有一点冒汗的顾言豫，闭着眼睛，轻声道。

“你下手太轻了，要是我直接就把那小子废了。”顾言豫嫌弃地擦着鞋边不小心蹭到的鲜血。

“有的时候，杀人太简单了，还是折磨来得舒服。”皇甫恒不置可否地说道。“人，带来了吗？”

顾言豫将沾了血的手帕扔到了马车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短剑说道：“我出手，什么时候失手过，我已经将那个管家从后门让你的人先一步带走了。”

皇甫恒点了点头，突然睁开眼睛，望着自己师弟俊秀的脸，有些感慨：“当年，你走的匆忙，都没有和我还有师傅师兄们告别，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来见我，并且与我一起做这一局。”

顾言豫手中擦剑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你知道，我当初被送到云山学艺都是皇后娘娘希望我以后能够辅佐当今太子。可是太子荒淫无度，半点墨水没有，我也是因为失望才一气之下离开了云山，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走上仕途，可是没有想到会遇到瑶儿，我爱她，所以我想给她一个太平盛世，一个温暖的家。”

皇甫恒似乎很是诧异，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当年年少轻狂的少年此刻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现在的顾言豫和当年的毛头小子已经完全不同，他收起了当年的狂傲和张扬，将锋芒内敛，洗尽铅华后的出淤泥而不染，更加沉稳和成熟，身上自带一种清冷的气质。

“真的是因为太子吗？”皇甫恒细细品味着顾言豫给出的理由。

马车往前驶去，师兄弟二人皆是闭眼养神，都没有多余的话。

秋水瑶将秋水灵扶起来，走到餐桌上，望着丰富的晚饭，秋水灵只是淡淡一笑。

“大小姐，大小姐，春雨当初年幼，做错了事，还请大小姐，二小姐饶恕了奴婢吧。”春雨再也拿不出来前些日子的嚣张，不停地对秋家两姐妹磕头。

春雨怎么也没有想到，宋家会为了平息秋家两位小姐的怒气，将自己送到这里，让秋水灵处决。

“春雨。”秋水灵站起身，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她走到春雨面前，轻柔地抚摸着春雨的脸。

秋水灵看到春雨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眸光一冷，将手中的金簪狠狠地插进春雨的脖子里，狠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将天来哥哥的事情告诉了宋元，既然你伤害了天来哥哥，那你就去死吧。”

这是怎么样狠辣的秋水灵，连秋水瑶看着这样的大姐姐都觉得陌生，又或许这就是每一个后院女人的成长历程吧，总是逃不掉这样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