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街道上还是那样繁华，人来人往，从来不会因为你的喜怒哀乐而改变行人的步伐，走向幸福的，又或者是走向毁灭，一念之间，谁会知道呢？

一辆象征着权利的马车在街道的人群中穿过去，行人纷纷给马车让路，眼睛里有着羡慕和麻木，早就习惯了向这种权势低头，却又在内心保留了欲望的冲动。

顾言豫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只是冷着脸坐在马车里，任由皇甫清竹打量着自己。

皇甫清竹望着一身青衣的顾言豫，眼睛里充满了少女的仰慕之情，这个少年，画得一手好画，长相俊雅，还是今年的状元，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哪个少女不痴心呢？

马车在皇觉寺门口停了下来，顾言豫睁开眼睛，先一步跳下了马车。

皇甫清竹跟在顾言豫身后，期待地将手伸了出去，希望顾言豫能够将自己抱下马车，顾言豫就像没有看到皇甫清竹的手，自顾自地顺着幽径台阶就要往上走。

“阿豫哥哥，清竹下不来，你抱我呗？”皇甫清竹撅着小嘴，对着顾言豫的身影，娇声说道。

顾言豫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只是转过身，冲着皇甫清竹身边的小厮说道：“公主下不来了。”说完，顾言豫转过身就顺着台阶继续往上走。

皇甫清竹听到这样的话，很是不开心，跺了跺脚，踩着小厮的后背下了车，拉起裙子，追着顾言豫的身影就去了。

“阿豫哥哥，你看那里有一个小蘑菇，长得多好看啊。”皇甫清竹自然地拉住顾言豫的衣角，指着远处树根下的一个小蘑菇对顾言豫说道。

顾言豫看着皇甫清竹抓住自己的衣角，再望向皇甫清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有着纯粹的开心，它不像秋水瑶的眼睛，总是藏着什么，皇甫清竹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什么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顾言豫放柔了声音，对皇甫清竹说道：“那个蘑菇很好看，但是好看的东西一般都是有毒的。”

皇甫清竹睁着清澈的眼睛，点点头，然后突然皱着眉头，对顾言豫说道：“那阿豫哥哥是有毒的东西吗？阿豫哥哥长得那么好看呢。”

顾言豫一时间语塞，他自然知道自己长得确实很好看，只是这番赞美在一个女孩子嘴里直接说出来，似乎总有些不好意思。

顾言豫耳边微微有些变红。

“呀，阿豫哥哥，你耳朵怎么变红了。”皇甫清竹惊讶地问道，凑到跟前，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顾言豫挣脱了皇甫清竹的手，转过身，装作冷漠地说道：“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