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仙眼睛一红，将秋水瑶的手扯了下去，摸着已经泛红的手腕，瞪大了眼睛，朝秋水瑶吼道：“对，您是觉得对我很好。但是你心中只有秋水灵这个姐妹，何曾记挂过我。你从小到大只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冷冷地露个脸让我借借你的威严。要么就是你不想要的东西送一堆给我。你何曾真心为我考虑过，何曾真心关心过我。我难过的时候，二姐姐什么时候会像对待大姐姐那样抱住我呢？”

听到秋水仙的这些抱怨，秋水瑶的手一软，身形有些颓废，其实秋水仙说得不是不对，她自持对秋水仙好，只是心中真正当作姐妹的只有秋水灵。

秋水瑶眼神中不再有光，她转头背对着秋水仙，再开口地时候，声音中已经有了哭腔，轻声道：“所以你就剥夺了我和阿豫的幸福，是吗？所以你可以冠冕堂皇地说你这样做是对的吗？”

秋水仙望着这样难过的秋水瑶，心底也泛起一阵难过，她强撑着自己，故作冷漠地说道：“你根本就不爱阿豫哥哥，谈什么幸福。”

秋水瑶听到这句话，转过身，眼神中全是杀气，狠声呵斥道：“你胡说，我怎么不爱阿豫。”

秋水仙也被秋水瑶狰狞的样子吓到了，只是她故作镇静地说道：“你要是爱阿豫哥哥，为什么还会和云沐岚来往呢！”

秋水瑶没有再说话，木已成舟，再多说也无用，不过是惹得自己败坏了心境，坏了心性，倒是让自己为难。

“二姐姐，当仙儿最后一次求你，这一步帮仙儿一把吧，我和阿铭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不像你，是嫡女，是能够嫁到很多名门望族的嫡女。我身为庶女，就算嫁，怕也不是好人家了。”秋水仙有些嘲讽的声音从秋水瑶身后传来，一字一句像一把刀在秋水瑶的心头刻写这对或错。

秋水瑶扶住门框的手微微一顿，迈在空中的脚迟迟没有踏下，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或许秋水瑶只是需要一个答复，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这一步踏出，是否覆水还能再收回。

秋水瑶似乎能够感受到身后秋水仙乞求的眼神中带着期待，但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答案，只是离开的身影更添了一份茫然。

抬起头，秋水瑶努力将眼眶中的泪水收回去，这一局他和自己都做出了拼命的姿态，然而却连进入棋局的机会都没有。

阿豫，政治婚姻的结合，你可曾听过哪家的姑娘嫁到了一家？阿豫，我家没有姐妹二人同时嫁到一家的传统。既然仙儿要嫁给你的弟弟，那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亦或是再相遇的时候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顾言豫，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以前隔了一条河，而如今我们之间还有一座迈不过的高山。满天的星辰烁烁，而这辈子我只能在山脚仰望你，不见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