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因为钟铃玲一事和上官倧仁出了矛盾，虽然上官倧仁没有过多在皇甫山面前怎么攻击皇甫策，但这件事已经让皇甫山对这个无用自大的儿子产生了不满，这皇室之间的争夺，也不过是一线之差。

明岚一大早就将秋水瑶叫到了宫里，明岚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穿着薄薄的丝绸睡衣，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身后。

秋水瑶走到明岚的身后，接过明岚身边丫鬟手中的梳子，左手覆上明岚的长发，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梳洗着。

小的时候，秋水瑶最是羡慕自家姨母的长发乌黑，如今有光泽的头发中也夹杂着几根白发。

“姨娘老了。”明岚握住秋水瑶的手，神情有些冷漠，轻声地对秋水瑶说道。

秋水瑶紧紧地握住明岚清瘦的手，在明岚的头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但是眼眶中已经有了泪水在偷偷蕴藏。

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下，打在明岚的长发中，悄然被隐藏掉，不知所踪，但是明岚还是捕捉到那一丝忏悔的热泪。

“姨娘知道你这些天一定不好过，毕竟那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总会有一份朝夕相处的深情。但不牺牲她，如何换得顾言豫和皇后的反目成仇呢？瑶儿，有得必有失，你明白的。”明岚转过身，紧紧握住秋水瑶的手，眼神中带着怜惜，看着秋水瑶红红的眼睛，无奈地说道。

谁不曾是一个不谙世事只知道吟诗作画的少女，但是成长就意味着要剥夺一些当初的童真和善良，那颗曾经放得下全世界的心此刻只能容纳几个人了。

秋水瑶知道自己再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当她狠下心对秋水灵下手的那一刻起，秋水瑶就变成了一个为了自己，为了家族不择手段的人。

拍拍秋水瑶的手，明岚将手心里的一张纸条拿给了秋水瑶，意味深长地看了秋水瑶一眼，点点头。

秋水瑶走出明宸宫，没有做什么停留，就直接往宫门走去，急着出宫。

“那个是谁？”皇甫山站在明宸宫不远处的一个拐角，看着秋水瑶从明宸宫走了出来，望着秋水瑶熟悉的背影，微微皱眉，向身边的小太监问道。

“回皇上，是明皇贵妃的侄女，秋水瑶。也是秋家待字闺中的嫡女。”小太监笑着答道。

皇甫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上次见到她跳舞的时候，皇甫山就对这个秋水瑶有印象，说起来秋水瑶和明岚极其相似，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十分相近。

皇甫山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过身并没有往明宸宫去而是返回了自己的乾坤殿。那个小太监望着皇甫山的背影和秋水瑶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