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有空来。”顾言豫看到秋水瑶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开心地走过来紧紧抱住秋水瑶，而是站在那里，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秋水瑶，言语间露出一份尴尬和疏远。

秋水瑶心头一凉，莫非是阿豫知道了秋水仙的事情了？秋水瑶在心中暗暗想到，秋水瑶知道从秋水仙之事后，自己和顾言豫的感情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隐瞒了。

“前些日子听说阿泽身子不好，就想着来看看。”秋水瑶看着顾言豫的脸色，故作无事地笑着说道。

顾言豫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走上前迎接秋水瑶，低声说道：“阿泽近日来噩梦连连，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是没有什么大碍，放心好了。倒是你，春日天气还凉，不要随便出来走动，着凉了才不好呢。”

秋水瑶看出顾言豫的不对劲，但是她也明白顾言豫并没有发现秋水仙死因的事情，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顾言豫面前，慢慢抱住了顾言豫。

顾言豫在秋水瑶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将秋水瑶推开，只是他将手放到秋水瑶胳膊上的时候，还是没有狠下心推开，只是任由秋水瑶抱着他。

秋水瑶能够感受到顾言豫的变化，他垂下的手并没有紧紧抱着自己，秋水瑶害怕地松开了手，推后了几步，看着顾言豫纠结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今天整个人都不对劲。”

顾言豫看向秋水瑶皱起的眉头，只是穿过秋水瑶，他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总喜欢穿着红衣服的少女，那个夏天，那个明媚的笑容，融化了冰雪，让一切都变得有意义了。

“苒姐姐！”顾言豫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口。

秋水瑶脸色一变，她望着顾言豫，心慢慢地下坠，她不知道苒姐姐是谁，但她了解顾言豫，她能听得出这一句话背后有着多少的深情和眷恋，这种深深的感情让秋水瑶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顾言豫收起迷离的眼神，急忙看着秋水瑶。

秋水瑶脸上的笑容早就不在了，她冷冷地看着顾言豫，就像当初顾言豫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遥远和冷漠，只是比那时候多了眼中的悲愤和自嘲。

“阿豫，如果你不喜欢我了，喜欢上别的人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立刻离开，不会缠着你，但我不想被当成一个傻瓜，被你哄骗。顾言豫，我也有我的骄傲，请你不要肆意践踏它，好吗？”秋水瑶看着顾言豫，冷冷地说道。

顾言豫听到这话，赶紧抓住秋水瑶的手，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他眼中带着悲伤，轻声道：“瑶儿，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我遇见你之前喜欢的那个女孩突然回来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对她是怎么样的心情。”

秋水瑶伸出另一只手，抚上顾言豫的脸，看着顾言豫如墨般的眼眸，声音中带了一点乞求：“阿豫，如果你还喜欢我，那能不能不要再隐瞒我什么了。”

顾言豫面上露出一点纠结，但很快就释然了，她轻轻抱着秋水瑶，坐到椅子上，对秋水瑶说道：“那时候，我才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