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单纯的天降大机缘。”

话音落下，刘康须臾间就消失在凉亭中，只留下方寒面色阴沉的双手抱胸，抿唇回忆着他龙渊河畔的那次奇遇。

自己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得以鲤跃龙门，从最卑微的奴仆踏入修行之路。

原本方寒对那位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的师尊，心里是有些感情的，毕竟白海禅传授了他不少东西，还开拓了他的眼界，使自己知晓天地之大之精彩。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的种种经历，特别是自己的毕生之敌华天都居然是造化仙王的棋子，他只感觉后背发凉，自己是被造化仙王给算计了！

！

“可是如果，万一，白海禅是造化仙王的化身……”

方清雪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了。

如果白海禅是造化仙王的化身，那么方寒就同造化仙王结下师徒关系与入道因果。

这意味着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方寒眸光明明灭灭，百般起伏后最终沉静下来，只余一片坚定清明，摆摆手，“师姐，别去想了，在这个纪元的终结来临，我自会去永生之门找造化仙王了解一切。”

“不过我也很好奇，刘康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方清雪面色凝重，脸上染上一抹困惑，银牙紧咬，带着前所未有的困惑和……畏惧。

“他到现在给我的感觉，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我无法推测他的命运，彷佛他从未存在于世上。”

回味着刘康留下的那句话，方寒看着面前的乾坤之葫，三生石和元始之主的遗骸，原本面前平静的内心，再度泛起阵阵涟漪。

他和刘康在羽化门相识，从最低级的外门弟子开始，到如今的界上界，一直没少从刘康那里拿到好处。

虽然刘康也从他这里得到不少好处，但总体来说，还是自己占了便宜。

那么他为啥要做么做？

是因为讨好吗？

亦或是有什么其他企图吗？

如果对自己有所图谋，心怀不轨，又为何这般告戒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