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
太宰治把字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我也是认真的。你还不松。”
“哦哦哦。”羽久看太宰治表情开始败坏,连忙松道,“我就是想,我这次想谢谢你。”
谢的地方太多了。
从以前现,要是没有太宰治的话,羽久可能横滨里面遇多的困难了。从拿五千亿那会开始,太宰治就开始帮自己了。这次他料定自己会迟疑,所以派港口黑党的人来帮自己一把——表面上是来杀人的,但实际是帮他整理想法。
梶井基次郎是太宰治来阻拦自己去找琴酒,让羽久来不及救琴酒。见琴酒中枪之后,羽久立刻就知道自己底是想救琴酒,还是想要坐视不理。但想要方中枪不致死,并没有那么容易,这次一定要枪法极准的人。
“谢谢你让织田先过来帮忙。”
羽久虽然没有看方的脸,但是从方的和枪法来,应该是织田作之助。再加上,明明琴酒当时处于劣势,中枪的位置是大腿,不是致死的头部和胸口,显然就是想要琴酒活下来。更别,太宰治也知道自己是做急救的。所以,太宰治从头尾都没有想过要让琴酒死。
从头尾,羽久连担心琴酒会因为自己迟疑,死于非命的阴翳也没有。
“几句虚无缥缈的谢谢,还不如多几句奉承我聪明的话。”
羽久道:“当然还有的,我还想请你吃饭。”
太宰治真的是无奈了。答谢人的方法除了谢谢,就是请吃饭吗?难道自己还缺他这一顿饭?不过他要请就请吧。反正太宰治担心羽久思维发散,自己整得叫人招架不住的东西。
“好了,你想研究所事件,还是邮轮事件?”太宰治开始之前,先跟羽久要了保证,道,“你应该没有事先透露』什么吧?”
“没有,你不能的东西,我没有。”
“好。”
太宰治把现写有水无怜奈和本堂尹森藏之处的纸条递夏目羽久。
“这次邮轮事件的犯罪团体他们的主要目标有两个人,一个是黑泽阵,另一个是常盘荣辉。但区别于,一个要死尸,一个要活人。织田作他汇报自己开了枪,见人摔进大海里面。这个消息必然是要传达负责人面前,于是顺藤摸』瓜找了他们雇佣于一个叫做本堂尹森的人。”
织田作之助只需要这么汇报就可以了。
至于之后辨别真假是别人需要做的事情。
“本堂尹森是你们组织的人,你现的搭档遭人恨吗?还专门弄出那么多花样来刺杀。当然,可能是要设计绑架桉来掩人耳目。不是还有一个失踪了吗?这个失踪的人已经被我们回收了。本堂尹森为什么要活抓方的原因,你这个就自己去查吧。”
羽久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压太宰治上,道:“我知道的,没问题。”
“另外,你不是觉得你哥哥组织里面那么久,就为了救两个人奇怪吗?研究所已经被炸了一半,他估计也会吓一大跳。你呢,他面前要表现得铁血无情。”
“怎么算是铁血无情?”
太宰治理所应当地道:“自然是有求不应,来者必拒,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话一□□久就打断太宰治的话:“这不是自私自利的人渣吗?”
“你我的「铁血无情」的定义有意见吗?”太宰治斜眼看向羽久。
羽久改口道:“没有了。”
“去掉「了」。”
羽久亡羊补牢地道:“没有。”
“比如,所有人看来,宫野志保是被炸死了,连姐姐也不知道情况。你这件事不要,不要管。”太宰治之所以要羽久铁血无情,主要是怕羽久这人以为自己得表现出伤心难过,毕竟他过自己和那个小孩关系还可以,所以太宰治担心他戏太过了,反容易露』馅。
“我明白了。”
太宰治一听他反应那么快“我明白了”,立刻截断道:“你不要明白。”
“……?”
“你先你明白什么了”
“我想查零哥留组织的目的,首先就不能顺他的心思,他关心的人和事情都铁血无情,无动于衷,让他不能寄希望我上。这样他就不得不得开口跟我,他的目的底是什么,试图劝动我的想法,不会继续缄默其口,当谜语人。”
羽久难得叹了一口气,道:“这次就是这样的。他如果信他,就需要为他除掉琴酒,可一句解释也没有,过程全靠我猜。一次这样的话也就算了,我估计真做了的话,每次他都会用这种话搪塞我。”
太宰治忍不住斜眼看他一眼,这人绝是属于过分解读,又不愿意吭声的类型。但他这么想也不算是错。只是羽久就算这么,太宰治觉得他得解释,也不会去做降谷零的那事情。
太宰治觉得羽久总是一副「我什么都能做,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就可以做」的模样,但他总是会绕着弯,想办法去解决问题,想要避开自己染鲜血的事情。他这人就是注定没办法见死不救,连他这个求死的人,还要不断地想方设法拖着他。只不过羽久自己一直都没有注意这件事。
这一叫人心烦又讨厌。
太宰治这个也不愿意明,思来想去,羽久想救的人也已经救出来了,从营救事情开始铺局,要查降谷零的真心。但是这方法最简单的不外乎是背刺他,让他孤立无援,投无路,自然会让他吐露』真言。不过,羽久不会用那么激烈的方法。
太宰治正神,见羽久又歪着头看着他,便把他凑近的头推开,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总是想多的样子。”
“你真的是有脸我。”
“我虽然想多,但是我没有把不开心的事情放心上。”
太宰治被羽久的话堵住了:“那倒也是。”
完之后,太宰治觉得没什么话好了,便停止谈话。于是两人一个继续维持着钓鱼的动作,另一个则是端坐着看方钓鱼线风中吹出半月形的弧度。过了好一会儿,天上飘下了白雪,雪花绕着钓线飞动。羽久正看得入神,脑袋上就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太宰治继续一动不动地道:“我暂时不想回去,你先等等我。我还钓鱼。”
羽久见钓线虚浮,底下应该连钓饵都没有,不知道太宰治底想要钓什么鱼,便顺势道:“我也想看,你慢慢钓。”
“你真是怪人。”
羽久习惯太宰总是埋汰他了,反问他道:“话,你冷不冷?”
“我有围巾了。”
太宰刚完,羽久就把另一边的外套罩他头上。太宰治的头跟着一矮,转头看向羽久,羽久顺势道:“你想吃什么了吗?”
太宰治装模作样地举起指道:“嘘,别把我的鱼吓跑了。”
羽久小小声地应道:“哦。”
见羽久乖巧,太宰治趁势附耳道:“你还是想想你吃什么吧,这次虽帮你忙,但是那亿元是落我口袋里面的。你想吃亿个煎饺也可以。”
“那钱不会花光吗?”
太宰治还以为羽久会他黑吃黑,好处尽占,心太黑了,但想想羽久这个笨蛋就是没有办法自己偏心的人进行任何恶意揣测。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找各种机会想要试探他。
“你也要有这个肚子才可以。”
“我还是想请你。这次我请你,下次你再请我吃吧。你不是喜欢吃螃蟹吗?”
“剥螃蟹太麻烦了。”
“我帮你剥。”
“那我考虑一下。”太宰治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天空乌云密布,慢悠悠地道,“话,你不觉得今天天气真好吗?”
“你原来喜欢下雪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