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
称头与大牛领了卫琤给的书信后,便各自前往卫氏和谢氏。
行至安邑县城外的官道,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向西,抱拳惜别并约定了再聚之日后,大牛一行人向西前往谢氏主家大宅投信。
不想,却在半道上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
费阿土,也就是大牛的大伯,平日里小辈们都恭敬的称呼他一声大爹,可他却是一个只懂得仗势欺人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脸。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他刚好带着两个儿子进城为主家办事。
那两个废物儿子担着沉重的货物,累得跟两条死狗一样,见到大牛一行人瞬间就亮起了眼睛。
只听他们喊道:“大牛,春子,过来过来,快过来。”
两人一边喊着,一边放下肩头重担,很是喘了一口大气,见大牛他们站在原地不动,又指着他们几个骂骂咧咧的说道:“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我说你们几个死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多天没回村里,不知道马上就是秋收了吗?”
费阿土也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大牛几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猎物。
他沉着脸看向大牛这个亲侄子,阴鸷的眼睛里没有什么亲情,只有深深的不满, 开口就问道:“你们不是进山打猎了吗?猎物呢?”
大牛几人支支吾吾,猎物都在郝家村吃了, 郝家村的人请他们喝大酒, 他们总不能不表示一点什么吧, 山里人礼尚往来是很正常的。
再说了,拿回村子里, 猎物基本都要上交给主家,剩下的也给费阿土和他两个儿子剥削走了,他们自己根本就剩不下多少, 还不如偷偷吃了呢。
不过,他们也拿了好东西回家,是从郝家村带的几个馒头,拿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尝尝鲜。
此时被费阿土问起来,几人都是支支吾吾。
大牛想起自己怀里的信, 方才鼓足勇气说道:“没打到猎物不是很正常……”
“你怎么跟我爹说话的?”大堂哥一听就怒了, 大牛几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哪次进山不是满载而归,他刚要刁难, 却是被他爹费阿土拦住了。
费阿土脸色越来越冷, 阴鸷的双眼死死盯着大牛, 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曜儿啊曜儿,不是大爹我说你,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连自己媳妇儿都管不住, 前些天砸了宗祠,这账还没跟她算呢, 她今儿一早又把你九叔打了, 你说怎么办,要不, 我回头直接帮你把她休了?”
大牛闻言,当即就反驳道:“凭什么, 你不能休掉小花。”
“凭什么?”早就对他不爽的大堂哥冷笑道:“就凭我爹是族长,就凭谢管事是我姐夫, 再说了, 那个母刚鬣生不出崽儿啊, 我爹休掉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混蛋, 你说谁是刚鬣!”大牛是真怒了,举起拳头就要去揍他。
费阿土见状,急忙让人将大牛拉住, 没办法,他是族长,大牛的几个伙伴都得听他的,否则家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此时只能违心的拉住大牛,劝他不要冲动。
可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大牛被拉住了,费阿土的两个儿子却是扑了上来,举起拳头就往大牛的脸上重重招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