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飞翔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月森,谢谢你,这种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我要是个会飞的兽人就好了,肯定天天飞出去浪,嘿嘿”
月森失笑,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图个新奇罢了。”
“不过……”
“月森啊,我们怎么好像越走越偏了?”
“你不是说,那片果子林不远,就在森林外侧嘛?”
月森一顿,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停住脚步。
“嗯?”
“怎么不走啦?”
易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后背。
……
“抱歉,易沅祭司。”
“不能再陪您继续演戏了……”
月森缓缓转身,先前清朗的笑意完全收敛不见,面无表情的半吊着眼,神色……是易沅从来没有见过的冷酷。
易沅愣住了。
此时,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森林中一片空旷的野地,周围一片寂静,除了他们二人,便只有偶尔吹来的徐徐清风拂过。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再陪她……演戏了?
“好了月森,别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那片果子林到底还有多远啊?”
然而,这次月森却没再理会易沅,而是低头看了看他的掌心……
“月森?月森?!”
“到底怎么了?我胆子小,你别吓我啊……”
易沅皱眉,尝试性的朝月森走过去。
月森忽然间对着易沅一个挥手,随着那动作间,一道白光闪过。
易沅一愣,急忙闪开,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手臂被那不知名的锋利白光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月森!”
易沅这下是真的怕了,又惊又惧:“你干什么?!”
明明……明明刚才他们还好好的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干什么?”
“当然是……杀你了。”月森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右掌处在光线的折射下亮起四道白光。
那是之前易沅没看清的锋利爪刃。
此刻,月森那冰冷的神情,是易沅从未见过的,宛如另一个人般的陌生,更好笑的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杀她的雄性,现在头上还带着易沅刚送他的额饰。
月森……要杀她?
这怎么可能!!!
可是,她此刻疼痛不已,鲜血直流的手臂上的爪伤却在提醒着她,眼前这一切……
都不是梦。
易沅艰难的捂着手臂,震惊的连连后退:“为,为什么……”
“月森,即使要我死,你也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明明,明明我们之前一直都相处的很好不是吗?!”
面对易沅不可置信的质问,月森轻咬下唇,逼迫自己硬下心肠。
事已至此,既然做出了选择,他……
便没有回头路了!
“你不是得罪了我!”
“而是得罪了我的雌性。抱歉,易沅。”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可是,西维莉怀了他的兽崽啊!
月森甩甩爪刃上沾着的血,明明他才是那个行凶的人,此刻表情却是比易沅一个即将被杀的人还要悲伤:“真的对不起,易沅祭司。”
“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你为黑曜付出过的一切。”
“记得你对我的好。”
“但……”
“你今天,必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