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创造了灵的易沅祭司吗?”
“看上去也没有多厉害啊,眼睛下面还是鼻子,鼻子下面也是嘴巴……”迷迷糊糊中,易沅好像听见了一个雌性的声音。
“害,你这不是废话么?”又传来另一个雌性的声音。
“若是眼睛鼻子都长的不对,那还能是兽人?!”
那个雌性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呃,我就是,就是嘴笨……”
“我的意思是,这个易沅祭司……长的还挺好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会让她一个雌性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要我说,黑耀的人真是没用,竟然连他们的雌性都保护不好!”
“……”
诸如此类的话从一开始的小声窃语慢慢演变成了大声吐槽,易沅只觉得她的头都要被几个雌性给吵得爆炸了,偏生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眼皮上仿佛压了千斤担,连睁眼都不能……
忽然,一道稍显清冷的女声传来,可算是拯救易沅于水火。
“你们在这儿叽叽歪歪干什么呢?”
“啊……”其中一个雌性稍显局促,惴惴不安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创造了灵和新食物的雌性祭司究竟长什么样子……”
“都出去,别吵到易沅祭司休息。”那道清冷的女声道:“包括你,白萱萱。”
那个叫白萱萱的雌性明显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鼻尖:“我?”
“可是,我是受祭司大人的命令才来给易沅祭司梳洗换衣的呀”
“就是祭司大人让你们都出去的。”
闻言,白萱萱这才遗憾点头:“哦……那好叭。”
很快,一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同八千只鸭子般吵闹的雌性便都走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易沅心中默默舒缓了口气。
感谢这位无名雌性,人可算都走了……
在这一片寂静,无人叨扰的空间下,易沅这才终于有空回忆起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后来在森林中又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速度越来越慢,脑子也越来越迷糊,奈何还是连大蒙部落的边儿都没瞧见。
最后,实在撑不住的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现在看来,自己这应该是被大蒙部落的人捡回去了吧?毕竟她们知道她叫易沅,灵的事情更是只作为交换条件告诉了大蒙部落一个族群而已。
唉,失血过多果然难受,头到现在还晕晕的,浑身也没有一点儿力气,连抬手也不能。
真是尴尬,当初那般言辞笃定的拒绝洪卜,说她绝不会来大蒙,然而现在,却是被大蒙的人给救了。
易沅心中一片复杂,虽无力起身,但思绪已然清明。
——吱。
忽然,这时易沅的房门好像又被人推开了。
这次来人好像只有一个,进屋后便立刻轻轻的关上了门,易沅顿时感觉到一阵视线从远方传来,好像正盯着她看。
慢慢的,那人走近了。
带着一阵清淡的香气,似晚风拂袖,楼台朱砂一点的草香,又似恍然间坠入云端,淡漠缥缈,令人心醉的果气。
那人就这么轻轻的,不发一言的在自己的床边坐下,好似知道她此刻昏迷着,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猛瞧。
她……就是易沅吗?
以为易沅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的那人撑着脸,对着床榻上的易沅发呆。
好小一只,柔柔弱弱的……
皮肤本来就白皙,因失了血,此刻的脸庞上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肌肤几乎白到透明,毫无攻击性,宛如一只沉睡的精灵。
然而,就是这样一只脆弱的,小小的雌性,他好像一只手都能将她捏碎的雌性……竟然能够想出那样对付山洪的办法,更是创造了灵,给他们兽人大陆的兽人们带来了更多救命的食物。
没想到那位传说中兽神大人的使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易沅被那视线瞧的浑身不自在,努力睁开双眼,对抗那股仿佛粘在了她眼皮上的黏意。
这雌性一直这么盯着她瞧做什么?该不会是……
百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