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是指位于西直门外的莫斯科餐厅。正门是一旋转门，从旋转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

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

即使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老莫也是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

钟跃民早就在门口等着，一看到杨沐到来，立即上前迎接，将杨沐迎进一间雅间，一进门，杨沐便看到一中年人不怒不威地坐在屋子中，杨沐自然知道这就是钟跃民的老爹钟山岳。

杨沐见到钟山岳脑海中直接闪现过一个词：铁血儒将。

“在下钟山岳见过纳三少。”钟山岳学着江湖人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

“当不得钟前辈如此称呼，前辈还是称在下大茂吧。”杨沐说道。

杨沐也曾想着怎么称呼钟山岳，称官职，显得太疏远；称钟叔，又显得自己太过狗腿；杨沐最终选择称前辈，既不显得疏远，也不显得自己太过狗腿。

“好，那我就请你为大茂了，大茂坐。”钟山岳招呼着杨沐坐下，让钟跃民倒茶，待杨沐坐下后，钟山岳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对你们四九城十三太保很是好奇，敢问大茂，你们十三太保中的南小杜，可是指杜心五、杜慎媿的后人？”

“不是。想必钟前辈调查过四九城十三太保。钟前辈既然如此干脆，那在下也就直说了，四九城十三太保是我编出来骗人的。”杨沐直接干脆地说道。

在钟山岳面前，还是干脆利索些为好，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反而会遭人烦。

“噗”钟跃民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大茂哥，四九城十三太保是你编出来的？”钟跃民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当时你在现场，你也见过所谓的师爷和阿俏姐，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刘黑狗的手下找师爷和阿俏姐麻烦时，师爷和阿俏姐的反应。如果真的是十三太保无敌手，还用的着后来我出手吗？师爷和阿俏姐不会直接出手将刘黑狗的手下打趴下吗？”杨沐笑道。

“这……你这样做不对！如果让我那帮兄弟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编出来的，他们得多绝望，他们可是特别崇拜你们十三太保的。”钟跃民顿时有一种希望破灭的绝望感。

“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我和师爷、阿俏姐都住在同一个四合院，师爷名叫阎埠贵，是小学教师；阿俏姐叫秦淮茹，是轧刚厂的钳工；而我这个纳三少，叫许大茂，是轧刚厂的放映员，跃民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杨沐看着钟跃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四九城十三太保是假，大茂的功夫总不是假的吧？”钟山岳幽幽地开口问道。

钟跃民的眼睛立即亮了，迫切地问道：“对啊，大茂哥，你的功夫总不能是假的吧？你别告诉我，那晚你是爬梯子上房的。”

“我的功夫是真的。”杨沐说道，心想：“不愧是带兵出身，就是干脆，做事直奔主题。”

“可否让在下见识一番？”钟山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