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温顿摸着嘴边已具雏形的大胡子,语气有些不满。这场谈话就是他发起的,如果仅仅向刚才三人所说的那样,那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殿下,极光会在贝克兰德的力量已经被消灭了大半,负责那里的两位神使都已经死亡,至于国内其余地方,搜索起来就太消耗力量了。”
赛尔特耐心解释着,让古铁雷斯和那位王室半神都皱起了眉头。事实上,如果不是哥温顿遇袭前的示警,在遇袭后别说是指挥他们,就是提什么看法意见都会被直接无视。
只要保证哥温顿一行人能安全返回贝克兰德,哪怕是暂时得罪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半神的身份足够无视许多政治上的问题。
“难道就这样算了?”
面对赛尔特释放的善意,哥温顿语气缓和了许多。
赛尔特和古铁雷斯将目光投向那位王室半神,对方思考了一会儿才道:
“回去之后,我们会联系三大教会,对极光会成员进行一次大范围的追索行动。”
这种事情只能由王室来牵头,军情九处还没有资格与三大教会直接对接,最多也只是和某个教区的大主教进行联合行动。
可哥温顿也是从小和政治人物打交道的,对这种敷衍型的话语自然是熟悉得很,可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现在还不是王储,不是“白蔷薇亲王”,没有太大的权力,否则没有必要重视投奔来卢塞恩了,那只是一个人事小组的普通成员。
不过能收获赛尔特的示好,这也算是这次马锡之旅的收获之一了。
但哥温顿还是装作不满,甩手离开了这间小隔间。
那位王室半神也只好跟了上去,避免几率很小的二次袭击。
“你想押注了?”
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古铁雷斯看着重新戴上面具的赛尔特,声音平澹。
“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的时间不多了……”赛尔特按了按面具,指了指外面,“你还不去履行你的职责?”
等到古铁雷斯离开后,赛尔特面具下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押注是押注了,但哥温顿这种人实在是不值得押注。
要不是那位认为现在时机不对,哥温顿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早就死在刚才那场袭击里了。
……
“感谢您的帮助,我会为您搜集更多的罗塞尔日记。”
盥洗室内,奥黛丽对着镜子祈祷着,镜子前的洗手台上放着她的小包,外形是一只黑色薄纱手套的“恐惧之手”就放在里面。
镜子内忽然弥漫出虚幻的雾气,坐在雾气中央古老高背椅上,看不清面容的愚者用熟悉的低沉嗓音道:
“小心使用那件封印物。”
“恐惧之手”?
奥黛丽讶异地看着洗手台的小包,她原先以为是“愚者”先生借用这件封印物施加了力量,但从来没有想到这件封印物自身也具有特殊性。
是和“隐者”女士手下那位出现问题“工匠”有关吗?她下意识想到了之前塔罗会上“世界”和“隐者”的默契对话。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塔罗会了,到时候可以咨询一下“隐者”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