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走,其他的好几个权贵家的子弟,也跟着熘,出了房间不敢在这些久呆。
但是这李元钊看到这一幕,也丝毫不介意,站起身,一边玉人何处叫吹箫,一边肆意地嘲笑着这些退出房间的权贵子弟,“真胆小如鼠也!”
不多时,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被门外的锦衣卫记录下来,送到了田尔耕处,田尔耕看李元钊如此大言不惭,也是冷笑了一声。
“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准备马匹,我现在就去紫禁城面见陛下,这些蠢猪一样的东西,也真该收拾收拾了。”
等到田尔耕来到了乾清宫的时候,魏忠贤、刘鸿训、孙承宗,还有去西边的许显纯,还有去东南的孙传庭,连辽东的曹文诏叔侄都回来了。
还有勇士营的提督太监王体乾也都在这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显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就在这里这些人,掌握的近卫军队足足有十二万人之多。
新丰县那边还有绝声卫三万军队就可以调用。
就是说,现在朱由校身边的军队,已有十三万人之多。
这是一场战争!
田尔耕把手上的一本册子递了出去,张桐接过来,交给了朱由校,朱由校接过来看着册子,越看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阴沉。
“区区京城里面的京官及其子侄,不说贪污,仅仅是说参与害民的,就足足有一百八十六人之多。”
“尤其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李元钊,真是胆大包天,此人是闲日无事时,喜欢声色犬马。”
“有一次他在这外面游玩,刚好看到了一户百姓家的新媳妇长得不错,便把人家成亲才三天的新媳妇给奸了,光是如此还不痛快,还要杀人全家。”
“朕怎么也想不到,朕的户部尚书竟然是这样约束自己子侄的,孙传庭,你说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啊?”。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哪怕是在场的厮杀汉们,心里也是恼怒得很。
堂堂的户部尚书的儿子,他爹李起元贪了那么多的银子,便是花点银子去疏通渠道,也不该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
在大明朝去花街柳巷,非但不是什么十恶不赦,惹人笑话的的事情,反倒是附庸风雅之事。
那李元钊去那种地方去的还少吗?怎么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孙传庭站了出来,对着朱由校拱手一拜,道:“陛下,此李元钊行如此禽兽之事,罪在当诛,如果饶恕了他的罪过,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的百姓因此受害。”
朱由校没说话,只是顺手把手里的册子甩给他们,孙传庭拿着那本册子,来回地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这册子里面,涉及了多位官员的多种事情,大多都是一些奸淫掳掠,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之类的事情,有一些的手段极其下作,让孙传庭光是拿着这本册子,都感觉到脏了自己的手。
孙传庭也是读书人,越看这些内容越是恼怒,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周围的人看着他的表情,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修养极好,定力充足的孙传庭,为何此时竟然表现出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