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站在一边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以后。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就算顾涛不承认，他也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自己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没错，这是那东西的能力。”

“现在看起来，这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呢？”

“就仅仅只是因为上一次你的身体中钻出了一只鬼吗？”杨间再次发出了自己的询问，有一些信息需要对方来提供。

分析也是需要这种线索的，并不是凭空想象。

如果之前在处理灵异事件的时候没有人给他去尝试，让他自己去判断的话。

就算有可能判断出厉鬼的杀人规律，也已经是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了。

尽量的利用其眼前的一切，才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能够比别人活的更久。

如果不是顾涛的出现，他杨间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结果。

不过有一点是好的，他不仅得到了厉鬼的身体。还得到了厉鬼的力量。

驾驭了其他的厉鬼拼图以后，属于人类的情感也变相的得到了。

那只鬼的能力很特殊，不仅仅是属于人类的情感。其他的一些东西也可以通过这只鬼反馈给他。

这一点他是要多写顾涛的，因为凭借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驾驭这只鬼。

相反，冒然去接触这只鬼的话还有可能变成对方的拼图。

尽管只是有可能，杨间知道这种可能是很大的。他并不具备顾涛那种可以改变概率的能力。失败的话就真的失败了，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我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防备的心不能缺失。我已经成长到现在这个程度了，我并不愿意某一天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从简入繁容易，从繁入简却很难。”

“舍不得是一回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想要活下去。我不想让任何东西改变我。”

顾涛的声音传来，他这样解释的说道。

随意的招手，李乐平已经消失在了面前。大川市从此失去了一位负责人，总部那边接下来应该会派新的驭鬼者去接管。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和他彻底闹翻。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考虑的东西，现在唯一能够让他忌惮的只有鬼，以及一切不确定无法被控制的事物。

另外一边，空荡荡的大川市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似乎是处于某个未知层次的东西被人触动了，从而导致一些不会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城市在快速的腐烂，任何一切的建筑快速地脱落。变得老旧。

和当初在大昌市七中，杨间第一次接触到敲门鬼的场景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范围大了一些，整座城市的建筑都开始崩塌。老旧的建筑材料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继续存在了。

城市开始变得昏暗，天空上的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还是变得昏暗起来。

大街小巷里面，各个店铺的残骸之中，一个个惊悚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这。

他们每一个都是鬼，真正的厉鬼。并不属于鬼奴，是无法被杀死的存在。

这样扩散的程度并没有继续维持下去，只是在大川市的附近。扩散到了一定程度以后，那个昏暗就开始停止了。

徘徊中的厉鬼，喉咙中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似乎在说着一种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但又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叫声。

这些厉鬼开始遵循自己的本能，在这周围寻找自己的拼图。适合自己的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