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笑道:“你比陆小凤听话多了,所以以后他是侄孙,你是侄儿。你要是再听话一些,就是我的小表弟了。”
花满楼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要是让陆小凤听见,他又要揪你辫子了。”
雪儿轻哼一声:“我跟半个师父学了剑法,他揪我头发,我就给他戳几个透明窟窿。”
南王世子也已轻飘飘的落下,笑道:“花公子,你认识这他们?还请介绍一番。”
“当然。”花满楼笑道:“这位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姑娘,叫做上官雪儿。另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
“玉连城。”
这三个字,是从叶孤城嘴里说出来的,他那寒星般的眼睛里,也似闪着光。
玉连城也抬头看向叶孤城,吐出三个字来:“叶孤城。”
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在这一刻,众人却感觉仿佛是两柄无匹的剑在争锋相对,散发出锐利的剑气,直让人浑身发凉。
玉连城看着西门吹雪,他忽然发现叶孤城与西门吹雪有许多相同的地方。
他们喜欢穿白衣,他们都是非常孤独、非常骄傲的人。
他们冷的就仿佛远山上的冰雪。
他们也几乎没有朋友。
也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能练出那种孤高绝世的剑法。
“很好,今天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值得当浮一大白。但我知道,你和西门吹雪一样,从不饮酒,所以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喝了。”
玉连城已经在饮酒。他饮一杯,雪儿倒一杯。他饮一杯,雪儿倒一杯……连续饮了六杯。
叶孤城看着他,仿佛觉得很惊讶:“你喝酒,喝的很多?”
玉连城道:“而且喝的很快。”
叶孤城道:“所以我觉得奇怪,酒能伤身,也能乱性,对于我们这样的剑客来说,饮酒本是大忌。”
西门吹雪、叶孤城他们都只喝白水,因为对他们来说,酒是能伤身乱性的毒药。
喝了酒,肉体和精神就会出现差池。
而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剑就是半点尘埃也不能沾染。
玉连城闭着眼,露出惬意享受的神色,人已微醺:“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人生的意义便是为了攀登剑道的更高峰,人已奉献给了剑。而对我来说,不断攀登武学高途,不过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只是它可以让我过的更逍遥自在。彼此追求有着本质的区别,倒也不必强求。”
叶孤城忽然变得很落寞,很孤寂,那一双发亮的眼睛也似微微黯淡:“你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剑客,或许这天下除了我与西门吹雪外,已没有一个纯粹的剑客。”
天下学剑的人不知凡几,在他的眼中,能称得上剑客的人,也似只有他和西门吹雪。
这未尝不是一种孤寂。
“呵呵。”玉连城忽然笑了笑,笑声中也似有着说不出的讥讽,忽然向世子看了一眼:“或许,真正的剑客,只有西门吹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