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的分神期神通,名为无处遁形,意为,自瞄,纵然你速度远超于我,但只要我能在你到达我身边时斩出一剑,那一剑就必定会命中你。”
帝衅抚摸着脸上的伤口露出了一个异样的微笑,“刚才是个不错的机会,为什么不用那招,我深刻的记得,五百年前,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若你刚才用了那招,顷刻间便能杀死我吧?”
“还是说,你根本就来不及用出那招?”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已经错过了唯一能杀死我的机会,不,是你自己将这个机会浪费掉了。”
“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能力告诉给敌人,是最为愚蠢的行为,你觉得,在你完全暴露底牌的情况下,你能得手的可能有多大?”
“至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陈玄青闻言忽然笑了,“谁知道呢,你的话倒是格外的多呀,但有几点我想要更正一下,其一,我并不是没有机会用出那招。”
“只是我,不想用。”
“其二,这五百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若你是妖族现如今最强的存在,恐怕就连白帝都难以在你手上走过几招。”
“也就是说,你便是当今九州上的最强存在,至少明面上如此,如果你真的这么好杀的话,那五百年前,你就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五百年的时间,在知道我最强底牌的情况下,你又岂会没有留下任何准备?”
帝衅的嘴角渐渐裂开,“五百年的时间,对我等来说不过是眨眼一瞬间而已,何其短暂,至少曾经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我没有对手,妖族中如此,人族中亦是如此,硬要说一个敌人的话,那就是此前阻挠于孤的天道,与冥冥中,牵系着万物生命的大限。”
“孤一直在与此抗争,只希望有一日以我最强的姿态君临天下,不再受到天道限制,不再受到枷锁束缚,以这副样子,夺回九州。”
“直到你的出现,一切才迎来了转机,我的二重身死在了你的身上,孤感觉到愤怒,却又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欢喜。”
“只可惜,那时的你弱小的如爬虫一般,就连你那不讲道理的能力也是如此不堪,当时我没记错的话,那力量,是通过声音传播的吧,多亏了二重身的死警醒了我,让我提前准备好了无色界领域,轻松的化解掉了你那股力量。”
“但即便如此,孤也不敢大意,因为这是孤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无限接近自己的大限,站在妖族的角度上,你的力量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若让你成长起来,必定会成为妖族的心腹大患。”
“但若是站在我的角度上看,我又希望你能成长起来,并带着你成熟的力量,再次将我逼向死地。”
陈玄青手中的死念一抖,“但你当初选择了前者,不过却败给了运气,也许是你运气太差,或者是我命不该绝。”
“但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让我成长起来,将你逼入死地,对你有什么好处?”
帝衅拧了拧脖子,“好处嘛,为什么一定要去想好处呢,孤,只是太无聊了。”
“只有非生即死的战斗,才能体现出战斗的真谛,但很可惜,与我战斗之人,从未有人能将我逼入死地,或者说,曾经有过,但他们最终都死在了孤的手上。”
“活在这个世上,若是没有一个能被称之为对手的人,是真正的无聊至极,也是多亏了你的存在,这五百年里,孤再一次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为了对付你的能力,孤已经在精神层面与你战斗了不下千百万次,我将你的力量定义为触之必死,抱着这种觉悟,孤再一次找到了曾经那股对力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