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随便翻一下，都是她不喜欢和看不懂的，不由替九儿叫苦：“父亲这是干什么？想让九儿入朝为官吗？您不是说过，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只要识得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要逼着九儿读这么多书呢？”

“这是她母亲的意思！”

冬临没有别的解释。

这也确实是蓝玉凤的意思。

九儿每天都是以最快的度、最集中地精力应付着这些生涩难懂的书籍。有些不懂的，冬临也没法给她解释。她倒好，便会硬生生将它记在心里，说是以后会慢慢懂的。

冬欢看着日日辛苦的九儿，心疼加上不懂。

“九儿，你这是要入朝为官啊？还是想考得一个女状元啊？”

此刻书楼人不多，冬欢端了一杯清茶，来在九儿眼前笑着问道：“若是九儿考了状元郎，是不是就和那个海大小姐一样，高坐庙堂、陪王伴驾了？”

“为什么一定要考状元郎？还一定非得高坐庙堂啊？”

九儿撇撇嘴，将手中的书合上，抬眼看向眼前的笑脸，伸手在她额上使劲一点，觉着红唇道：“多谢姐姐关心。等九儿考了状元郎，必定不负姐姐，回来娶了你做状元夫人、给你凤冠霞帔如何？”

“好啊，妾身在这里多谢郎君了！”

冬欢笑着，学那些唱戏的人，十指拈花微微屈身给她行了一个礼。

“好乖巧的娘子啊！”九儿也起身给她回礼。

“哈哈哈哈”

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九儿指着冬欢的模样，抑制不住笑意的说道：“姐姐，你真的是看那些话本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冬欢瞪大眼睛看着九儿：“要说走火入魔，我看应该是你才对吧？”

“我？”

九儿指着自己的鼻子，也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冬欢：“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走火入魔了？”

“呶，看看这些，就是证据！”

她指着那一摞让她头痛的书，振振有词的说道。

“哎呀姐姐！”九儿伸展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笑了：“人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也有颜如玉。而我觉得嘛，其实书中还有一种更加宝贵的东西”

“是什么？”

冬欢好奇的盯着九儿，问道。

“智慧！”

“什么智慧啊？”冬欢闻言，低眉说道：“告诉你，一个人的智慧那是天生的，与那一堆纸张有关系？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哎”九儿闻言笑道：“这下你还真的说错了！”

她背起双手，就像私塾里教书的先生一样，煞有介事的迈着四方步，怪声怪气的说道：“书呢，是一代一代人各种经验知识的总结。我们现在读了它，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以后便少走弯路去摸索，就可以捡现成的来用”

“比如呢？”

冬欢看着她的样子，憋着笑问道。

“比如”九儿想了想，忽然转身对着冬欢说道：“你比如说，读了书就可以知道什么样的兵器适合什么样的战场什么样的弓弩射程远而准确性高什么样的阵法适合平原或者山丘，或者”

“天啊”

冬欢听着这天书一般的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头无奈的叹息：“你这是准备上阵杀敌的将军吗？你以为，战争与你有关？你研究那些东西，要我说，你还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琴怎么弹好听花儿怎么绣好看妆怎么画更漂亮怎么样才能得到一个男子对你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