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眼里只有那个恶女,哪有我们母女啊?这丞相府,什么时候成了海凝雪的府邸了?父亲就不知道管管!”月儿气得顿足埋怨。
这几个侍卫中,其中有两个就是那天因着九儿而侥幸留得性命的。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看,有一个才过来低声说道:“三小姐好多天水米未打牙了,你们最好还是带点吃的和水,也许最管用!”
那人说完,才大声呵斥:“你这样诋毁大小姐,大人怪罪下来,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面了!”
他看了看张芷柔,咋咋呼呼的退下,继续守在那里。
“你说什么?”
月儿惊得瞪大了眼睛。
张芷柔一把捂住了女儿的嘴:“别乱说!”
她赶紧低声吩咐今日随行的彩蝶和彩云,放快脚步前往就近的厨房,拿点馒头和青水即可,又低声耳语几句。
彩云和彩蝶迅离去了。
杨淑珍接了侍卫送过来的手谕,冷笑着递给一边的女儿:“你父亲终究还是让那个贱人插手了此时!”
海凝雪拿过那手谕看了一眼,嘴角微勾,笑意一片:“我还正愁她不来了呢!”
她吩咐草心回一趟雪阁,取了她要的东西,与母亲一起,带着好几个丫鬟婆子、梳妆打扮用的胭脂水粉、各种钗饰衣着,浩浩荡荡的出了院子往这边来了。
“见过大夫人!”
张芷柔现如今也明白了,海元正在大女儿身上押下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宝,有可能与整个海家的荣辱有关。
所以,即便海凝雪做了多少坏事、有多么的出格,他都不会严惩,而只能放纵。
这样一来,不管是谁与她们产生冲突,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自认倒霉。
明白了这个缘由,她便只能伏低做小、示弱阿臾了。
杨淑珍带着女儿气势汹汹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只得带着女儿上前屈膝行礼。
月儿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看着母亲这样示弱,自己也不得不学乖一点:“月儿见过母亲、大小姐!”
她跟在娘亲身后,微微屈膝。
杨淑珍见了不由一愣,仿佛数年前那个温顺低调的二夫人又回来了:“妹妹这是”
她旋即笑了,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扶住了张芷柔的手臂:“咱们姐妹之间,不必行此大礼!”
张芷柔站直了身子,笑了笑说道:“大人命我过来,代替她已去的娘亲,为她梳妆打扮,送她出嫁”
“相公的手谕我也看过了,”杨淑珍扫了一眼张芷柔身边那些丫鬟,手里捧着的无非就是一些衣衫、饰什么的,她不感兴趣:“不想妹妹居然准备的如此周全!”
“莫非妹妹一早就知道那丫头今晚要出嫁?”杨淑珍踱着步子,在那些拿东西的丫鬟中间转了一圈儿,看了看那火红的嫁衣,伸手触摸了一下,不由一惊:“这嫁衣可真是好面料啊!”
“是我对那孩子的一点心意,谈不上好不好!”张芷柔冷了脸,说道:“没娘的孩子,我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些了,只希望大夫人为她寻得的是一门良配才是。”
“良配?”杨淑珍闻言,笑了:“好说!好说!”
刚一转身,就看到彩云和彩蝶手里的食盒与酒壶,她眼里闪过一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