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男子见了,一拥而上,对着倒地的九儿便是一顿乱脚。
“这三个……不留!”面具人见了,眸子一秉,冷冷吐出几个字。
“嗖嗖嗖……”三只羽箭如蝗,下一刻便要了他们的命。
扑倒在地的那一刻,他们还不明白,为何胜利的他们会被杀死?
场子上的人都有些摸不着脑袋的迷糊,包括那两个看守。他们扬起头看向二楼的面具人,眼里溢满了疑问与不解。
“全部带下去!”面具人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再看那面具人,背着双手转身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那凶汉子不懂了,扭头问另外一个。
“该死的,已经处置了剩下的,带回去!”那人上前,伸手抓住九儿的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丢回了刚才的牢房。
其余人都受了伤,但还可以行走。见到围栏门打开,他们逃也似的回到了各自的牢中。
“阿九?阿九?”
见那些看守锁了门离开了,残朽急忙上前伸出手指拭了拭她气息,低声呼叫。
其余人也围了上来。
那叫杜平的汉子也过来,看了看九儿的脸,冷声说道:“她是气力耗尽、被人打晕的,缓会儿就没事了。”
残朽没有理会杜平的话,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看似是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实则是把住了手腕上的脉搏。
“看看这背上,到处都是血迹。”有人眼尖,在她坐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脊背上透过衣衫的血渍。
“许是鞭伤裂开了吧。”残朽看了一眼,轻轻将她放在一边的枯草上侧睡着,坐在她身边不说话。
“这女孩还真不赖,居然敢出手袭击看守?真是胆子够大!”有人看着外面的守卫不在,便出声说道。
这一句不打紧,牢房里的十来个人便开始窃窃私语,大都是与九儿的勇敢有关。
只有少数几个不言语的人知道,她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招人记恨,说不定很快便会被人整死。
当然,能整死她的,也就是这里的看守了。
杜平是个粗中有细的汉子。虽说九儿那个火把只是惊扰了一下饿狼的注意力,却为他得了一个最好的活命机会,才能从中谋得一席活路。
刚刚九儿在场上的拳脚功夫,他是全部看在眼里,也明白那么生疏的功夫,就是初学者照猫画虎的演练罢了。
此时见残朽坐在九儿身边,眼里有刻意掩饰的关心,他便也寻机走了过来。
在距离残朽较劲的距离坐下,冷不防低声说道:“这孩子之前并不懂武功,她的拳脚,似是今日才第一次练习……”
说着,他的眼眸盯着残朽的表情,想从他眼中得到什么。
可残朽那如一潭死水的眼眸中,无波无动,实难探知一二:“你并非泛泛之辈,昨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别紧张,我并无恶意……”
看到残朽一惊,杜平低声说道:“这孩子要是能有人栽培,必将是个好苗子……”
“别忘了,我们都是奴隶!”残朽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眸子犀利的望向杜平,仿佛分分钟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狱中,你觉着谁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