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凤仪闻言,心中顿时不悦:“皇上受伤是真。但茂王谋逆……哀家觉得,该斟酌一下?亦或者……审清查明再做定夺?”她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哥哥,那眼中和话中之意,任谁看了也明白。
海庆闻言,刚要说话,就见太后伸手拦了:“哀家乏了,哥哥若有事,明日再来哀家的凤藻宫商议吧!”
太后这是明着赶人了。
海庆阴了一张脸,又想说什么,被一边的海元正拉住,道:“父亲也累了,咱们先回府,明日再来凤藻宫向太后娘娘请安吧?父亲……”
看了儿子一眼,海庆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只能悻悻然告退,扬长而去。
海凤仪看着哥哥那直耿耿的背影,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哥哥这是怎么了?”
她又扫了一眼那边沉睡中的皇帝,还有床边看起来心急如焚的雪儿,招手将方德全叫了过来。
方德全跟着太后娘娘来在乾元殿外:“不知娘娘叫奴才出来……”他小心的问道。
海太后转过身子,看着方德全,半晌才语重心长的说道:“皇上今日遇刺,相信你也听到了刚才左贵的话,方总管可是有什么话说?”
方德全今日也跟着圣驾一起去了猎场,但当皇上跨马进了围场之后,他便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后来皇上被御林军抬了回来,才看到受伤之事。
“奴才……奴才只见到了受伤的皇上,被御林军抬了回来。然后……”方德全记得,今日一早围猎之际,丞相大人和尚书大人并未参加,可后来他们怎么就赶来了呢?
“怎样?”海凤仪盯着他,看他的神情,定是有后话。
“然后海大人便下令封锁整个猎场,说是为了抓捕刺客。”方德全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着急忙慌的回城,大人又下令封锁洛城,进入战时戒备状态……”
“还有呢?”太后看着老太监的神情,知他定有后话,便依旧紧追相问。
“奴才一路上听御林军说,是茂王殿下的府兵潜进围场,意欲行刺谋反……”方德全看着太后娘娘,急切的为茂王辩解:“老奴愿意以人头担保,茂王殿下是绝对不会行刺谋逆的。请太后娘娘明察……”
他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太后眼前,为茂王喊冤。
“那么……南侯呢?”海凤仪忽而问道。
“南侯……南侯是皇后娘娘的父亲,皇上最信任的人,他怎么会谋反犯上呢?老奴也不相信!”方德全打死也不相信,南侯和茂王会谋反?
“越是亲近的人,便越是可能性更大!”太后冷冷的说道。
“不可能!”方德全拼命摇头,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两个人会谋反。
“好了,”太后似是不愿再管方德全的否定,转过身子:“乾元殿里,除了雪儿之外,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她转身来在了一边,大声传旨:“传哀家懿旨:皇上身体抱恙,所有御林军全部撤离乾元殿,在外围保护此处,由金甲内卫接替安防,没有哀家的旨意,闲杂人等不可擅自出入,违者格杀!”
方德全听着太后的话,心里明白:皇上这是被软禁在了乾元殿了!他只得回身进殿,先好好照顾自己的主子,等他痊愈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