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知道这每年的冬猎围场上，那些动物都是哪里来的么？”阿雄忽然想起了今日在围场上的事情，扬起脸问道。

“都是皇家饲养或者提前抓捕放养的小型动物，免得有野兽伤了皇亲国戚。”即墨怀闻言，看向孙儿说道：“每年的冬猎，其实也就是一个大夏的习俗，庆祝一年的丰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谷物满仓而已。”

“您可听说过用奴隶来假扮猎物的事情吗？”即墨傲雄继续问道。

“用奴隶……假扮猎物？”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十分吃惊。

“孙儿何出此言？”追云夫人问道。

于是，阿雄将自己今日所见所闻所知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孙儿此前去过那座地下斗奴场……”

想起了九儿，他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好在没人追问，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用人代替猎物”这件事上面。

“虽说大夏早在数百年前就发榜出文，不允许豢养奴隶进行厮斗。”朱氏说道：“但近几十年来，洛城各家贵族又开始豢养奴隶，私自开设斗奴场，皇家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问津。”

“所以，海家有斗奴场，也是正常的事情。”朱氏说道：“只不过，用奴隶来替代围场猎物这件事情，只怕……从中有猫腻吧？”

“这件事情，定当好好得与内宫掌管太监、专司好好说道说道了。”即墨怀说着，随即将脸一沉看向孙儿：“阿雄为何会出入那种地方？”

即墨芸一看爷爷的脸沉下了，心里顿时一阵惊慌，不由的伸手轻轻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提醒他小心点。

因为哥哥最近的心情，她自是清楚，知道他近些是日以来，不是沉迷酒馆茶肆，便是出入那些热闹场所。

阿雄理会妹妹的心思，他扭头看向爷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说道：“爷爷可还记得当日洛东书楼着火之事？”

“怎会不记得？”寂寞回脸上顿显怜悯与悲伤：“多少条性命无辜丧生在那场大火之中。只是，此时到目前为止，并未知情人眼见或者证据表明，那场大火是人为……”

“不！”阿雄打断了爷爷的话：“孙儿托人查得，那场大火的前天下午，海凝雪带人去过那家书楼。这好巧不巧，到了傍晚，便无风起火？”

“阿雄的意思是……那场大火与海凝雪有关？”庄氏一惊，问道。

“不错！”阿雄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将百里彦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九儿……也是被她抓走的……”

“不对！”即墨怀听了孙儿的话，说道：“按照统计，那场大火中的尸体，男的不说，女的刚好对应了所有书楼里的人。……那女孩子不可能还活着！”

“孙儿亲眼所见！”阿雄急了，只好将自己为何去斗奴场，在那里见到了谁，连同九儿被投进猎场的事情说了一遍，才说道：“二婶和娘看到的那个鹿，其实就是九儿……”

他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怎么可能？”范翠儿不等庄慧娴说话，插嘴道：“若她是那姑娘，为何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