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任你在这里研制便是!”邢悠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你研制的这些药当中,有没有去腐生肌的?”
“去腐生肌?莫非是您谷中哪位花使受伤了?”黑袍人闻言,惊讶的望着邢悠然:“虽说这样的药我研制出了好几种,但……也得视情况而定啊!”
邢悠然一想有道理,便点点头:“明日,你来栖花殿找我。”
“是,公子!”黑袍人恭敬地说道。
邢悠然又与他说了一些话之后,便转身离去。
“我研制了这么多的药,但效果还真的不怎么确定啊!”黑袍人来在一堆放满了各种颜色瓶子的桌前,伸手拿出其中一个,望着它自语道:“梅劫的烧伤,该是用这个试试了,若是治不好,最多和现在一样嘛!”
“那丫头的记忆……”黑袍人忽然将手上的瓶子丢在远处:“哼,还不让我给她女儿治疗?说什么那些记忆是痛苦的,忘记了倒是好事?以为我愿意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病患,我岂能放过她给我做试验的机会?”
“也不想想,她女儿受伤那么严重,都差一点点就死翘翘了,还不是我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黑袍人不忿的嘀咕着,继续手中的事情:“不过,你我彼此成就了对方!”
“唉,若不是当时遇上你,公子也不会知道我有那般惊世骇俗的医术,也不会让我在这百花谷中一呆就是半年多啊!”
黑袍人一边侍弄着自己的瓶瓶罐罐,嘴里叨叨的说个没完,仿佛这里有人在细细听他唠叨似的。
九儿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一片淡紫色的花海中,她看到他犹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将不小心跌落枝丫的自己揽进了怀中。
他并非是一身威武的盔甲,而是一身淡淡的粉色,在月光下晕染了丝丝金黄,高贵的让她窒息!
“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九儿记得自己紧紧的抱着他,一声一声的诉说着自己心底最真的感情。
那薄薄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天上的一弯新月,温柔的让她的一颗少女之心都要融化了。
梦中的醉鸡,依旧是洛城中独一无二的味道,酥酥脆脆,咬一口满口流油那糯米酒,还是散发着与记忆中一样的醇香,醉了她的心。
忽然,一阵醉人的花香盖过了酒香,一直坐在身边的阿雄,竟然变成了含笑凝望的悠然公子:“小九儿,这火红的花儿,你可喜欢?”
“喜欢!”九儿笑着接过那束花儿,闭上眼睛嗅着它幽幽的清香,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甚至是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的熨帖舒坦。
“以后,别动不动喝酒了,女孩子不该喝那样的酒,知道吗?”邢悠然的眼眸温柔的恍若隔世。
“可悠然哥哥,你不知道,糯米酒和醉鸡,对我来说,是对他的执着,那是一种烙印在心底的情感。”九儿含泪望着邢悠然:“你不会懂的!”
“我如何不懂?”邢悠然忽然眼角含泪:“自从有了你,我便懂了这铭心刻骨的感觉!”
“可我的心里,只有小跟班一个呀!”九儿将那束花儿递到他面前:“这花儿我还给你,我只要小跟班的米酒和醉鸡。”
“可你既然已经接了我的花儿,便再也不能出尔反尔!”邢悠然执着的说道:“再说了,你是海家的女子,即墨家与海家,向来是水火不相容,你以为,你们有结果吗?”
“我不是海家的女子!”九儿伤心的哭了:“我叫蓝凝霜,我不姓海!海家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他们杀了我姥爷满门、杀了我娘亲,我与他们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