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确定将他做成花肥吗?”一直守在门口的阿金阿香听到了邢姐的话,冲了进来,齐声问道。
“呃……”邢姐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我可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你们怎么能把我做成花肥呢?”残朽急忙解释:“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呀!”
“你们两个既然精力旺盛,就……”邢姐看了看,指着那大木桶道:“把它搬出去吧!”
阿金阿香一起看向那硕大的木桶,不由苦了一张脸。
可姐姐的命令,她们不敢违逆,只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那大木桶一点点的往外挪去。
东方发白,天色微微亮。
梅余生按照残朽的吩咐,将两份已经准备好的汤药端进了药房,一份给了正守在那里的邢姐,另一份,自己端着准备喂给九儿。
九儿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只不过早已经不烧了。
残朽斜斜的躺在那椅子上,身上盖着薄棉被,睡得正香。
阿金和阿香已经出了后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俩女子正准备给躺在床上的两位喂汤药,就见刚才还在酣睡的残朽不知何时已经起来,瞪着一双不知是梦寐中的眼还是清醒了眼,怪怪的叫了一声:“住手!”
梅余生端着的汤药差点因为这一声而打翻在地,她急忙看向他:“先生你是说梦话呢还是醒了?不是你吩咐给他们天亮的时候喂药的吗?”
“死丫头,你看先生我哪里像睡着的样子?”残朽的眼眸看向正用那一双美目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做成花肥的刑幽兰,只好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地光着脚来在床前,笑着道:“我得先为他们扎上几针,通了筋脉再说呀!”
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银针,对着邢悠然就是几针:“他的大穴还未解开,身上的气血不畅,你若是给他吃下这些温补之药,还不是让他……嘿嘿……”
“若我弟弟有闪失,看我不将你活生生的喂给血幽兰?望仙楼后面的山上,可是种了一大片的食人花,你若想试试被吸干的感觉,我大可以成全你!”
邢姐的脸上,浮着一层寒霜,美目盯着残朽,让他脊梁骨一阵发凉,不不由讪讪道:“我哪敢呀?这不,连睡梦中都记挂着这事呢!”
残朽激灵灵打个寒颤,赶紧陪着笑道。
“算你不笨!”刑幽兰双眼瞅着弟弟,等待他醒转过来。
好一会儿之后,邢悠然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张开了双眼,紧接着便咳嗽了数声,这才问道:“小九儿……她醒了吗?烧退了吗?”
“傻弟弟,她没事。”刑幽兰心疼的嗔道:“你都昏睡了一晚上,担心死了。怎么样?感觉……”
“我没事,让姐姐担心了。”邢悠然看着残朽一个个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银针,道:“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