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悠然一张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残朽,你找死!”刑幽兰怒极,手掌拍向了正在全力施救的残朽。
残朽没注意,这刑幽兰只用了一成内力的一拍。便让他脏腑受损,喉头一股鲜血涌了上来,他强行咽下,惨然道:“我会给你解释!”
连着几下,残朽一下一下的拍打着邢悠然身上的穴位,直到他认为可以了,用最后的力气拔去了银针,自己软软的倒下,人事不省了。
梅余生见状,赶紧过来将残朽扶起,重新放在椅子上,盖上被子。从桌上的瓶子里找出一种药丸,为他服下,这才回到床前。
刑幽兰急忙将蜷缩在一起的弟弟平放在床上,掏出手帕为他擦去刚刚吐出的鲜血,这才发现,那血透着一股寒意,仿佛夏日里冰窖中的成冰一般。
她的心里一跳,抬眼看了一眼那边的残朽,有些明白他刚才在做什么?
掰开弟弟的手掌,才发现他手心中有血迹已然结冰,成了一个血坨子,赫然在那里未曾化去。
原来是刚才咳出来的。
“姑娘你太过分了吧?”梅余生虽然知道她是公子的姐姐,但看她如此对待残朽,也生气的望着她道:“刚才先生是为了救公子,将公子体内残存的寒气逼出来!你倒好,不但不感激先生,还打伤了他,真是……”
刑幽兰闻言,顿时觉得十分惭愧。
她为弟弟盖好被子,来在残朽身边,伸手抚上他的手腕,绣眉微皱:“还好没什么大碍,我只是用了一成的内力……”
“先生本就没什么武功,您倒是好!”梅余生没好气的泛着白眼道:“如今打伤了他,看他怎么给他们治病?”
刑幽兰没理会梅余生的白眼,将另一只手掌心抵在残朽的背上,为他输送了一些真气。
残朽渐渐的醒转,睁眼便看到站在身边的刑幽兰,不由咧嘴笑了笑:“姑娘这是……真的打算拿在下去做花肥啊?可在下做出来的花肥,还真的不好使,说不定,还会毒死您的花儿呢!”
“都要死了,话真多!”刑幽兰有些无语:“刚才是我心急,你要是还死不了,就起来看看九儿吧?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到了你说的最后时限了。”
刑幽兰担心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无动于衷的九儿。
“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将在下做成花肥,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残朽也轻轻的咳了两声,站起身问梅余生:“让熬的药好了吗?”
“时辰刚好,现在就要吗?”梅余生见残朽没事,拧紧的眉毛渐渐松了,回答道。
“去端了来吧,小姑娘现在最关键,我要给她下一剂猛药。”残朽让梅余生去端药了,自己来在床边,认真的搭脉、仔细的检查一番,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邢姐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