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有家不大的酒肆，但那里的酒却是全洛城最地道的！”胜利笑着道：“若老将军真的想喝酒，今日胜利便请您上那儿去喝？”

“好，带路！”老将军欣然答应。

二马绝尘而去。

城西无名酒肆前，两匹战马打着盘旋停在那儿，有小二上前接了缰绳，把马拴了，笑脸道：“二位爷，今日的酒所剩不多，您……”

“老规矩，”胜利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从怀里掏出银子丢给小二，弯腰请老将军往里走，一边吩咐小二：“二斤牛肉、一盘花生、最烈的酒上来两坛！”

“得嘞！”那小二接了银钱，便笑着张罗去了。

“你小子在这里似乎是常客啊？”老将军和胜利坐定，他扫了一眼简单的酒肆，里面喝酒的人不多，但却是三五一桌，气氛甚是不错。

“回将军的话，胜利和兄弟们有时候会过来这里喝几杯。”胜利笑着道：“这里的酒，最是像边关苦寒地的酒，够烈、够味儿、够霸气，也会让胜利想起以前驰骋疆场的日子。”

“你小子，这是想上沙场了？”老将军看着胜利，也道：“说实话，待在这洛城还真是憋得慌！若能选择，老夫我……”

“酒来咯……”掌柜的盘子里端着肉和小菜、小二跟在身后抱了两大坛酒，二人带着笑意上来了。

“这位爷……”掌柜的一边摆放碟子，一边扫了一眼即墨怀，笑着道：“您是挺眼生，不过这位爷可是小店的常客，二位慢用。”

掌柜的摆好了酒碗，为他们一人倒上一碗，然后笑着下去了。

“将军，末将敬……”胜利伸手端了一碗酒，准备端给老将军，不想他却并未接他手上的酒碗，而是端过另外一碗，一饮而尽。

胜利一愣，就见老将军放下酒碗，指着空碗沉声道：“满上！”

“是。”胜利只好放下手上的酒碗，抱起坛子开始倒酒。不想，老将军将胜利刚刚放下的那碗酒也端起喝了：“都满上！”

胜利偷瞄了一眼老将军的脸，那里有怒火和委屈，还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在上面。

于是，胜利只好默不作声的倒酒，一直到老将军连喝了五大碗，才停了下来。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看向胜利的眼里竟然蓄满了雾气：“没见过老夫如此喝酒吧？”老将军咧开嘴笑了，笑得有些悲凉。

胜利有些恍惚。

以前在战场上，跟随着老将军出生入死、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作为贴身家将，他也未曾见过将军今日这般神情。

“将军您……”胜利放下一直抱在怀里的酒坛，看着他不知该怎么问。

“老咯，”老将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狠狠的吃了一口肉，又干了一碗酒，这才笑着道：“老夫乃是一个征战杀伐的粗人，从不懂什么朝堂阴谋，所以，这几十年来，也未曾参与过这些争斗……”

“可是今日，”老将军有些凄凉的笑容，让胜利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夫竟然对海家那个妖女动了手！”

胜利认真的听着，没有打断老将军的话。

“原本，老夫觉得，皇帝虽然年少，但不失为一个睿智之人。所以，当年老夫执意让太后交出权柄，为的是给夏家人一个完整的江山社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