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即墨怀,参见皇上!”
即墨怀以前上朝都是不用跪拜之礼,而在勤政殿,他一向也是享受着最尊敬的礼遇,不行跪拜礼。
因而,他此刻也是玩要抱拳,大声说道。
“大将军,见了皇上……您还是如此倨傲不恭?”还没等皇上说话,有人已经出言发难了。
即墨怀闻言,抬眼看了一下上首的皇上,并未见他有任何表示,只好撩起衣袍双膝跪地:“老臣……即墨怀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说完这话,即墨怀双手朝下,恭恭敬敬的一头磕在地上。
“大将军免礼!”皇上终于看向老将军,开口道。
“谢皇上恩典!”即墨怀这才抬起头,准备站起来,就听到刚才说话的人又开口了:“大将军,镇北将军无招回京,意欲何为啊?”
即墨怀站起身子,看向说话之人:一身崭新的官服、拉着脸,看年纪也不大,但却眼生的很:“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国中无战事,大将军手握兵权,按例不上朝。所以,即墨怀并未见过这位大人,究竟是何许人?
那人听到即墨怀的话,扬起脸骄傲的说道:“本官……兵部侍郎……”
“侍郎大人!”即墨怀闻言,一对虎目落在那人脸上,冷笑着说道:“老夫乃是进宫面圣,还是来见你这位侍郎大人的?难不成,这勤政殿今日是你兵部侍郎大人说了算?”
“今日之事,本就是与兵部有关,侍郎大人理应询问!”一边有人附和了一声。
“你又是何人?”即墨怀发现,站在勤政殿的这几个大臣,他竟然没有一个看着脸熟的。
“本官……”
“好了!”坐在上首的皇上出声了:“镇北将军回京,为何没见有奏疏上来呀?难不成,镇北将军是忘了本朝的规矩?”
“启禀皇上,”即墨怀听了,赶紧辩解:“我儿此次回京,也是三年一次的述职之期。据他所述,在离开边城之前,已经向兵部呈报了奏折……”
他说着,看了一眼那位侍郎大人:“但不知为何,兵部却说未见奏折?还请皇上明察!”
“兵部侍郎,镇北将军的奏疏……你们可是漏报或者延误未报啊?朕……为何到今日都未曾见到呢?”假皇帝一本正经的将目光落在了兵部侍郎脸上,说道。
“回皇上,”那侍郎大人见了,急忙上前道:“微臣并未见到任何与镇北将军有关的奏疏。若是有,臣怎敢不及时呈上呢?这件事情,杨大人也是清楚的!”
“杨大人呢?”皇上听了,问道。
“杨大人……”
“今日一早,已经带着皇上的手谕和御林军,去大将军府抓人了。”那兵部侍郎刻意看了一眼即墨怀,继续道:“这会儿,应该已经将人押进了大理寺吧?”
“兵部之事,为何要在大理寺处置?”即墨怀闻言,出声问道。
“这是……”侍郎大人看向站在那里的海凝雪,顿了顿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是大将军有异议,可以问皇上……”
“是……是朕的意思!”皇上也接着道:“镇北将军无招回京,坏了本朝的规矩,按例当拿下问罪,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