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试图挣扎站起来,可被穆星河重击了头部,脑袋已经被打懵,怎么都站不起来。
“韩太医,现在我问,你答,不要说错话,听到了吗?”
韩太医看着一脸严肃的穆星河,再看看已经被打趴的人,逼不得已低头道:“驸马只管问,我定当如是回答。”
“那就好,现在我的事情是什么情况,我的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听说皇上亲自询问此事,将当时在场的人都问了一遍,将几个办事不力的下人下了死牢,已经处斩了几个人,有世子府有驸马府的。至于结果,还不知道呢,皇上让我全力把你救回来,好亲自审问你,广湖王也从番地赶了过来,跪在宫门外要讨说法。”
穆星河奈着焦灼的心听完,接着问道:“那我的小丫鬟絮儿呢?她是怎么处理的?”
“那个丫头已经被下了死牢,家人也被发配充军,听说过几天就要处斩了,毕竟这些也是这个小丫头惹出来的。”
韩太医见穆星河这么在乎絮儿,也不敢说什么太偏颇的话。
“胡说,人是我打的,关絮儿什么事,这些混账,我就不信了,还讲不讲理?”
穆星河愤怒的说道。
“驸马大人,您还是到皇上面前好好请罪,争取宽大处理,毕竟广湖王世子也是宗室,而广湖王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您还是先别顾着小丫头了,先把自己的命保下来才是正事。”
韩太医好心的劝说,可穆星河的心都已经被絮儿下死牢过几日处斩的消息给牵住了,再也听不见任何意见。
“不行,我得出去,再呆在这里就什么也来不及了。”穆星河嘀咕道。
“大人可不能做傻事,皇上现在救你就是给你一线生机,毕竟您是驸马,也是受了伤,打了世子可能是中毒神智不清导致的,如果您现在出去,那这一切都变了。”韩太医拉着穆星河的袖子说道。
“如果絮儿死了,那我还不如和她一起死了,我要和絮儿同生共死。不管她怎么想的,可我是男人,不能让女人因为我的错误而丢了性命,天下没有这种道理。”
“驸马,您是千金之躯,丫鬟再称心终究是下人,外面在谋划救您的不在少数,求您别做傻事,你一出去,不见得能救人,但是你这个举动肯定会有不少人付出生命。大人,三思而行啊!”韩太医声泪俱下地说道。
穆星河听后也是一愣,心里盘算着到底该如何处理,是直接逃出生天,还是在这里等待召唤,如果逃出去,絮儿可能还是救不回来,如果等待召唤,那么絮儿可能已经被处斩了,盘算了许久,还是没有结果。
无奈之下,穆星河看着太医道:“我写一封信,请你提交给皇上,另外如果你出去,希望你能多打探一些消息,我在大牢里可是消息闭塞,什么都不清楚。”
韩太医见穆星河放弃了强行逃出死牢的打算,心里也高兴了很多,于是拍了拍胸脯保证说:“大人只管放心,我肯定会将大人的话记在心里,出去之后我就打探消息,争取打探出一些有用的
信息来传达给大人。”
“着重打探一下絮儿的情况。”
“我知道了,大人。”
穆星河见韩太医答应了,拿起韩太医的药箱,不知不觉的拿走了一样东西,神神秘秘地藏在手上。随后,将药箱递还给韩太医。
终于,韩太医带着那男人离开,穆星河低下头看着自己只穿着贴身衣物,这个样子就算出去也要被人家当作智商有问题的人。
外面两个人离去的脚步远了,直到听不见,穆星河慢悠悠从手里拿出了一包银针,
“特么的,老子现在居然要学东方不败了,用银针办事。”一声唠叨,穆星河打开银针包,将里面最大的掏出来掰弯,将掰弯了的银针伸进自己的脚镣锁孔内。
鼓捣了半天终于将脚链打开,随后又开始研究起牢门上的锁,这把锁可不像脚镣一样好打开。
穆星河把手伸出牢门外,眼瞅着银针刺入锁孔内,上下挪动却怎么样也打不开,人越是着急就越打不开牢门,正当穆星河万念俱灰之时,“咔哒”一声,门锁在它该开的时间开了。
穆星河将衣服脱下填了稻草,伪装成自己,然后再盖上被子,做的假人有模有样。
从牢门走出,看着四下无人,穆星河一路小跑来到死牢门口,突然,一个声音在旁边的门内响起:“穆家人,你要去哪里?”
四下看看,空无一人,穆星河摇摇头,似乎是自己发癔症了,于是准备转身接着离开。
“穆家小子,你这就准备走了吗?果然,穆家人祖传的手艺就是笨蛋,全都是笨蛋。”
这一次听的真切,穆星河碍于自己在牢房,只好低声喝道:“是谁?”
“我是你老祖宗。”
穆星河怒了,这辈子最恨别人占自己便宜,不由得恨恨道:“你个老混账,老死在牢里吧,我没有功夫在你身边逗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