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若抬起头,看着自己父皇的疲累样,一旁伺候的淑妃倒是红光满面,纵然萧芷若没有经历过,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于是一脸尴尬,扭头示意穆星河汇报。
哪料到穆星河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秀目一瞪,将穆星河瞪的回了神。
穆星河大声道:“罪臣穆星河有要事禀报,乞求皇上息尊听罪臣汇报。”
听了这话,淑妃给皇上垂肩的手一顿,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穆星河没有丝毫迟疑,将自己本来面目恢复,一脸严肃的看着皇帝。
“你们两夫妻唱的好戏,究竟要怎么样、你说。”皇上罕见的发脾气。
穆星河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萧芷若。
萧芷若刚想说,可想了想,还是半张着嘴回看穆星河。
关键时候,还是得自己来。
穆星河不再犹豫,看着皇上道:“乞求皇上给我单独汇报的计划,事情比天还大,只怕让太多人知道不好。”
看着穆星河这么直白的说,皇帝心里也一惊。
“罢了罢了,你们都出去吧,让他们两夫妻来说说看什么事情比天还大。如果说不好,穆星河,你死一次可就不行了。”
看着众人出了宫门,穆星河略微松口气。
紧接着看向皇帝一字一顿道:“皇上,广湖王意图谋反。我有铁证,这包袱里就是铁证。”
“穆星河,这种事情不得胡说,广湖王没有野心,对朕恭顺,对外不结交,如果天下藩王都像他那样朕就安心了,你现在居然说广湖王谋反,真是罪该万死,休得再胡说。”
皇上说完站起身来就准备招呼护卫将穆星河压下去。
穆星河不说话,从包袱里拿出冠冕,在手中高高举着。
“皇上,我知道你有一万种理由不相信我,也有一万种理由相信广湖王,这冠冕是我从广湖王的家中暗室搜出来的,事实在眼前,此等大事穆星河断不敢胡说八道。”
皇帝白皙的脸上透出一丝怒意,奈着性子道:“你把此事说给朕听,不许漏下任何细枝末节,如果有一句假话,定当让你痛不欲生,终生抱撼。”
“皇上,我会如实说。”穆星河针锋相对地说道。
萧芷若在旁边推了一下穆星河,使了个眼色。
“皇上,我知道自己和我的絮儿将要被问斩,于是想找广湖王的把柄来要挟他,让他在您面前撤案,所以我就趁着夜色潜入他府中。”
“在广湖王府内,有些建筑明显逾制,我就觉得这个广湖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我就潜到他的书房,准备查验,结果不小心找到了密室,在密室里发现了这个。”
皇上耐心听完,并没有着急做出反应,反而是看着穆星河,想从穆星河眼里读出惶恐和不安。
但遗憾的是,穆星河由始至终保持着高昂平和的心态,没有被皇帝的凌厉眼神给吓到。
良久……
“穆星河,你只有这一个证据吗,太无力了吧,这冠冕一般百姓家做不出来,可富贵人家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你说是哪里就是哪里吗?广湖王家有没有暗室
,这个冠冕是不是从他家里拿出来的,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皇帝语气严厉斥责道。
但是,穆星河从皇帝的声音和眼神中听出了相信的味道,于是接着道
“皇上,证据肯定不止一点,这本书上有玉玺之印,想必是广湖王复刻了玉玺,另外上面的书中有他自己写的批注,您如果认识广湖王的字迹,完全可以看的出来,这证据够确凿吗?”
穆星河从包袱中取出书本,双手捧着递给皇帝,然后缓步后退,站到原地等待皇上的声音。
刚才穆星河的手中接过书,皇上便按耐不住的翻看,在玉玺的印上看了良久,又翻看书籍中批注的文字,越看脸色越黑,最后握着书的手紧绷着、颤抖着。
察觉到自己父皇即将暴怒,生怕他急火攻心,一个激动就去见老天爷,萧芷若赶忙上前给皇帝捶背通气,生怕自己的皇帝父亲被气出好歹。
“不用理朕。”皇帝低声喝道,身体抖擞一下,拒绝了萧芷若捶背。
看的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的父皇居然吼了自己,萧芷若顿时手足无措,双手齐齐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继续给自己的父皇捶背。
“穆星河,你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证据能说明广湖王的狼子野心。”皇帝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眼中的愤怒与杀机,一脸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