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委员孙存周、高振东、左振英、佟忠义、刘高升、田兆麟、褚桂庭、杨星阶、肖品山、李书文、姚馥春、万籁声、朱霞天、朱邵英、李子杨、傅剑秋、候秉瑞、韩其昌、赵道新等三十七人。
这场大会允许任何人上台比试,无论你是南拳北拳,还是出家人,外国人,都可以报名参加。
但因为比赛规则没有太多限制,除了挖眼、掐喉、抓阴外一切方法皆可使用,且比试时徒手、无护具。搏击极其激烈,外国拳师从始至终都只是默默观看,未敢登台与中国武师比试功夫。
“两次全国国考,一场国术大会,这三场大赛,南拳都是被北拳打得溃不成军啊,成绩优异者皆为北派拳法习练者,尤其是形意拳,更是极度辉煌,而南拳无一人进入优等。而且无论是国考还是国术大会,都是第一轮南拳就全部被淘汰了,到后来国考的时候,干脆把南方拳法和北方拳法分成两个科目进行比赛。”
徐重光思索着,同时结合着‘一代宗师’中的北拳南传,北拳南传,其实说白了,就是北方武行竞争太激烈。
除了形意拳、八卦这几个大门大派外,其他的很多拳种根本混不出头来,开武馆都收不到什么学生,大家都想入形意八卦门,所以只好跑到南方去教拳。
“真正的北拳南传可不是什么温和的谈判,北方拳师南下传艺,要么是‘叶问1’里面,金山找那样,自己去把南方各个武馆踢一遍,要么是‘叶问2’里叶问去香港一样,被当地的各个武馆找上门来被踢馆。毕竟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种情况下,只有打赢了,才能留下来教拳。”
“宫宝森想南拳北传,可正如北拳南下要与南拳斗过一场,南拳北上同样也要与北拳斗过一场。就像‘师父’里陈识跑到天津那样,只不过如果真是碰上民国武林,陈识去天津传艺,还把天津武师打了个遍?那时候天津武术节的领头羊可是薛颠啊。”
徐重光想了一想那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薛颠最好面子,天津武馆又是从李存义开始,形意拳就在天津扎根立户了,所以武馆多是形意门的人,若是有人把天津武馆扫了,那也是扫了薛颠的脸,他必起杀心,到时候,就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了。
别说陈识了,你就算让巅峰时期叶问去跟薛颠打,恐怕都得输。
这个时候,天底下应该找不出几个人能打赢薛颠,武术比他强得,像孙禄堂,宫宝森这些,年纪都大了。身体比他强壮的,武术没他高,想要找出一个能胜过薛颠的,还真未必有。
所以北拳可以南传,但是南拳很难北传,无他,功夫,两个字,一横一数,站着的才有资格说话喽,北拳,就是指站着的那个。
你南拳北上,先得打过北拳了,才能立足。
谁有本事,谁的拳法好,谁才能教拳。
当然,当时南北拳的差距并不是拳种本身的差异,而是时势使然。
清末主要战事大都发生在北方,义和团打老龙头火车站那场战役,就是形意拳宗师李存义带着打的。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八卦门就拿着大砍刀和外国人打。
相比之下,南方没有那么多实战的机会。哪个拳种直接与战争有关系,哪个拳种在一两代人中,实战能力就会迅速提高。
“傅剑秋也是位高手,当年一掌把薛颠打出去,薛颠深以为耻,十年不出,十年后挑战傅剑秋时,已经到了‘神变’的地步,而傅剑秋也一直在涨功夫,绕着脸盆走一圈,脸盆里的水就能旋起来,两人交手,必一死一伤,所以大家都纷纷劝阻他们。”
心里打定主意,既然杭州城就有形意拳的宗师人物在,那自然不必再往南跑了,而且国术馆的国考早已结束,其成员都来到杭州参与游艺大会了。
徐重光洗了把脸,整理下了衣服,就准备出门去拜访傅剑秋。
自从几天前开始,位于杭州吴山路的清泰旅馆中,忽然出现了一批操着来自南北各地口音的拳师,这些人,每日清晨在西湖边的公园和旅馆前的空地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演练拳法武术。
原主也是这几日去这几个地方询问,于是便得到了傅剑秋的消息,送去了拜帖,将自己的身份讲清楚,今日,便打算去正式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