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是为何，大约是要问故去的京都第一才女，秋昭苏了。

那年秋昭苏凭一人之力震慑匈奴近百十人使臣的样子，约莫只有几人记着了。

薄阳也没想明白，为何与薄兮没有占的她娘亲的一分一厘，而这个不知何处来的仙女却像了八成有余。若非当年认薄兮回来时，滴血认亲了，他到要怀疑是不是那时认错了女儿。

薄兮抓着薄阳的袖子，颤声道：“本宫与皇后娘娘也没有交好至此，娘娘何故将最好的地方交与我？”

“原来德妃也知道与本宫并不交好啊，那怎么说担忧你我情谊要将宫权还于本宫？德妃这脸，疼不疼？”

“你！！！”

“皇上，既然臣妾处罚已下，那臣妾也便受着了，只求皇上能查明真相之后，还那失去孩子的各府夫人一个公道！”她扬声喊道，见祁王冲她点了点头，心下明了。

原来先前让她受下的缘由在这，既然她错罚都受了，那罪证确凿的德妃不掉层皮，让宫外的人如何看这大周的律法？

姬以祁抿了抿唇笑了一下，眉眼间尽是邪肆。妖孽也不过如此罢。他就知道，抛好了枝子，该怎么往上走，她心里有数。

正巧姬以白低头，就看见两人对视的样子，先前的喜悦一下凉的透底，隐隐约约间还有些醋意。

“皇上，偏殿几位夫人的酒里均下了红花，量虽不大，但流些三月不足的胎儿确实足足有余！”御医查探完毕说道。

“敢问皇上一句，臣妾为何要毒害各府夫人的孩子？”薄兮才反应过来，仍然有些颤声的说。也不怪她胆子小，李骋自幼便在沙场打拼，身上的杀气本就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接受的。再说约礼那一目光，也将她的心脏吓漏了一拍。

“缘由？”偏殿先受惊的妇人都站在了大殿内，受红花影响最惨的一位妇人虚弱的喊道：“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怀不上孩子，才迁怒于我们呢？”

“陛下恕罪，贱内与末将难得有了个嫡子，这一下失了，情难自己这才出言诋毁娘娘，末将替贱内向娘娘赔个不是，望娘娘海涵！”陈副将忙忙拦住了自己的妻子，虽然看见薄兮自己也气的不行，但也只得按耐，毕竟天家的事，哪是他们可以谈论的。

“嗯，饶你无罪，继续。”皇帝接口道，虽然他也想偏颇一下薄兮，但是这其中失子的多为武将手握重权，不好好安抚，要是谋反最后受苦的也还是百姓。

“回皇上······”听得皇上没有偏向薄兮，那妇人才断断续续道说道：“听闻德妃娘娘幼时受了寒，无法生子。故而一向不喜小孩子，哪想连腹中胎儿都不放过！”她又激动了起来，目光似火。

“陈夫人，本宫不能生子为何要害你们的孩子，本宫真这么傻？上赶着找死？”薄兮沉了口气，她明白只有咬定了她没有作案动机才可换取一线生机，所以脸上渐渐显了凶光。

“臣妇自是知道德妃娘娘不至于如此······”她顿了一下，见薄兮又松了一口气，才接到：“可先前臣妇们相互聊着害喜时碰见了娘娘，刚巧当时我们说了据没有孩子的哪知道怀孩子的辛苦。娘娘当时气的恨不得将臣妇几个一一打杀，谁知道是不是气上心头便挑了这个时候害我们呢？”这话说完她才晕了过去，让送到了偏殿安置。

薄兮心头直跳，这时大理寺少卿走了进来，跪下说道：“皇上，经臣查明，抓到了几个下红花的宫女，以及先前各府夫人聊天时带的侍女。”

姬以白看了祁王一眼，说来姬以祁还是很厉害的，总能把那些别人听着天方奇谭的理由拿出来解释那些天方奇谭的事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你先说。”他随手指了一个，谪仙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回皇上，娘娘先前说让奴婢将红花下到那日碰见的夫人酒里，说是这红花剂量不大，等她们回了府孩子落了她们也找不出缘由来。谁知道，谁知道······”

“知道什么？”

“谁知道今日备的酒······”她嗓音开始颤了起来“今日的酒刚巧里头有催发红花的酒引······奴婢······啊啊啊啊。”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尖叫了起来倒在地上，不醒了人事。

“依太傅看，此事还审吗？”他问，心里却是有些乏了，反正结果就那一个多审审也找不出端倪了不是吗，与其等审完又加上什么罪名，不如现在便停了定罪，也省得那两人默默的眉眼传情。

“此事乃皇上家事，臣斗胆插手？”薄阳接了一句，默默退下。

姬以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便是随他去了。“德妃善妒，不配为妃，便降做庶四品月华，在皇安寺安心修行罢。”

原先说到降四品，众人是不服的，可听到皇安寺却满意了起来。皇安寺与其他寺庙不同，里头人手都是可以打点的。等进了里头，还不任他们拿捏？

“此外，受惊的各位夫人，赏五百年山参两支，玉如意一柄，黄金千两，此外玉令一枚，可五次入宫请御大夫入府治病。”若是其他安排他们还有不满意的话，听到玉令的时候便歇了下去，孩子没了只怪与他们无缘了，拿来换五条人命，也不算亏了。

御大夫，御医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原本是游历山水间的神医，后来为了一味只有姬以白才有的药材才留在了皇宫。

而先前发作的李骋早在之前便让姬以白送去了御大夫手上医治夫人去了。故而也没有在德妃被扣下时砍上两剑。

真是······可惜啊，旁的人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