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丫头，你说世间珍馐可有极致？”

东方剡托腮，俊朗的容貌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旁认真吃菜的戚落，戚落听后停筷指了指面前的清炒白菜随后看向东方剡。

“你是说这道是极致珍馐？”

东方剡一脸茫然又道：“这可不是珍馐，普通百姓也可吃得！”

戚落思量一番又指向一道松鼠桂鱼，看向东方剡。

“你可否认真些......面前的菜肴是凡间普遍的吃食，也难怪一介花妖，没有修为难踏凡尘，见到什么都稀奇。”说罢推了推面前的菜肴，全部放置在戚落面前。戚落眨了眨杏眼，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待到晚膳过后，东方剡交代侍者后便离开，戚落也未在意，想着自己性命安忧未知，还是不去讨了东方剡厌烦才好。

一餐之后，余下几日，东方剡都与戚落共用佳肴，而且变着法子端上不一样的菜肴，而且问着同一个问题“世间珍馐可有极致”戚落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一会儿指指蔬菜，一会指指飞禽走兽，惹得东方剡无语，也落得安闲。

三日后，东方剡没有到戚落住所用膳，习惯了这一规律的戚落感到好奇，于是......

书房，少女白衣罗裳青丝未绾，随意散落，如同月中仙子流连人间。戚落轻扣房门，片刻后却无回应，本想原路返回，这时四周传来洞箫呜咽之声，低沉婉转，让人心生苦涩。突然萧声戛然而止，戚落只觉腰上一紧，转眼便已到屋檐之上，抬头见月色醉人，星空浩瀚，一旁东方剡笑看面前少女欣喜的表情，二人并未言语，并肩坐在屋檐。

“丫头，你有家人吗？”

戚落摇头，自己本是梨树，怎谈父母亲人，说来也是遗憾自己独身数百年，孤独寂寞早已是戚落的生活，造化奇妙，现如今步入凡尘反倒让自己欣喜许多，就算要杀了她，也无怨。

“那你试过背叛的滋味吗？”

戚落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