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有段时日了,这丫头可否足够照顾贵人?”
太后笑道,面目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依诺那丫头性格乖张可不是照顾贵人的最佳人选!”
“但皇帝可是说过,调教一番便将其送来,如此这般又该如何是好,君主一言可是千金!”
太后面不改色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东远至于不诚之境,抬手接过一旁侍者端上的茶水,低头轻抿一口,云淡风轻,似是看不起面前身为至尊之人。
生母懦弱,现如今被我控制,我倒要看看你对此能搞出什么文章!
东远反倒不急,招手唤来身后小福子,只见一沓奏疏呈上,由声音尖细的大太监朗诵。这刚道出一段,太后的脸色便不怎么平静,不错奏疏所道全是太后亲族和太后一派之人在民间的种种恶性,作恶累累且桩桩有据可寻。
“太后年纪见长,手下之人处事不端没有处理,就不用费心与这般小事……”
“……”
太后无语,没想到为了留住依诺,东远将这几年收集来的证据一并端出威胁太后,此番举动在太后看来着实有些惊讶。
“如何?”
东远挑眉问道,语气是似与他人交易一般,丝毫没有母子情意,毕竟二人相见仅仅是盛大宴会之上,其余并未交际,再加上现在二人的关系,之间情意如同陌生人一般。
“既然皇帝态度强硬,那哀家便不再强求,不过那丫头无名无分,久居宫中实在不合适,皇帝你应该明白……”
太后话说一半便没了后话,但意思明白。
“依诺这个丫头不能留!”
东远并未理会,行礼过后便匆匆离开,原来前来的侍者来报,依诺姑娘吵嚷着说是要离开宣政殿……
待东远回到殿中,井井有条的宣政殿已是一片狼藉,一处无名火在东远胸膛烧了起来。
“启禀皇上,方才贵人来至与依诺姑娘闲聊片刻之后离开,但依诺姑娘却有些奇怪,吵着嚷着要离开皇宫,说什么……您对她并没有情意……”
侍者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该说出,便草草道来,生怕用词不当惹来皇帝的怒火。
“……”
东远不语但脸色却阴沉的难看,他自然是知道贵人与依诺说了些什么,但他气的却是依诺,三言两语便能将她糊弄,要知道为了留住她,东远将多年来的心血交出,现在这般情况不正是白白浪费了吗!
“退下……”
东远语气冰冷,眼神无光,缓缓朝着龙椅走去,与方才对峙太后姿态不同,显的有些颓废。
“可,不去找依诺姑娘吗?”
侍者插嘴道,下一秒便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心中暗自埋怨自己,皇帝心思那是你能够猜测的!
“朕说退下!”
侍者闻声连忙退下,暗自庆幸,自从依诺来皇宫之后皇帝便很少责罚如何人,要知道之前下人稍微犯错便会挨板子,近日司上司可是清冷不少。
“朕何尝不想去找她啊,小妃子去见真正的公子也说不定!”
“那,你可就吃亏了……”
这时本紧闭的大门敞开,清风吹来几片花瓣,眨眼一袭白衣女子步入宣政殿,步履轻盈优雅十分,眉目如画,眼眸闪耀,皓齿白皙,朱唇正笑的灿烂。
东远自然是惊奇,这般出场与依诺来此并无区别,只是样貌不同,恍惚间东远还以为是依诺回来。
面前女子虽陌生,但气息熟悉,就像相识千年一般……
“这小辈之事,还要我插手!”
女子暗自嘀咕,嘟囔神态搞怪,与其模样很是不相符,大概是稚子模样太久,小小习惯改不过来。
没错千年沉淀裳绫的灵力已恢复差不多,可以变回原来模样,但并不稳定。能变回貌美女子模样她自然是尽力而为,在努力一番,可不能让慕染嘲笑她的稚子模样!
“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妹所寻人自然不会认错!”
“……朕之前并不认识她,又怎会是她公子……”
“前世之事不记得也罢,感觉之事定不会出错,公子看我可觉得熟悉?”
裳绫笑道,灿若三月暖阳,这般笑容在东远为幼龙之时可是见过。
话音刚落,裳绫化为白雾消失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