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厚这是……睡着了?”
阿鱼迈步蹲下身子抚上她的脸颊,冰冷僵硬,没有起伏。
“天雷所降你我二人安然无恙,还不明白吗?”
柳君喊着,拉起阿鱼又道:“为何要告诉她天雷之事!”
“我为无意!”
“现在得道成仙,可是记起你的姓名?”
柳君哽咽,本想着拼尽全力受那天劫,之后得长生化作无声无息的灵树伴阿厚永世,可现在见她躺在焦黑草地,毫无生气,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泪水溢满,险些夺框……
“我为南海鲛人……名为千泊。”
千泊低语,似是愧疚,自己多言,所为无心但暗使阿厚下定这般决定。
“浅薄,如此浅薄!”
柳君怒道,虽自知此事与千泊并无太多关系,但心中痛楚无处发泄只好如此。
“此事与我有着干系,自然不会让阿厚死的!”
千泊慎重说道,南海鲛人灵物,自然有着不一样的门道。
古有一言:凡人精血,蓄以为玉,可重生!
话语刚落便化作水雾,离开了这逗留千年花谷。
柳君独留,小心翼翼将阿厚抱起,送至长柳旁的木屋,妥当安置。
“阿厚,是你将我吹来,说要伴你永世,现在你这般,我自然不可乘人之危离开,真身魂魄留此,天界召唤,我会时常回来看望,并在那天界寻求重生之法!”
二人分别离去,独留阿厚一人,安静睡于木屋,四季变化全无感应,花谷繁花,却无其他生灵,阿厚为风,此刻花谷却无风,静静悄悄恍若一副静止画卷。
二人纷纷离开并非薄情,皆为聪明之举,与其在这花谷守着毫无生气的阿厚,倒不如前去天地六合寻求办法。
留有守护,护得周全!
阿厚所做深感二人,自然是不顾性命行事。
千泊血玉之法,违背天理,却偏执行之,收到天谴,被拘往生海。
天帝介于南海鲛人修炼困难天劫浩大,难免会再有鲛人飞升之时像千泊那般,蓄以血玉逆天而行,故将鲛人一族全困于往生海以绝后患,其中自然有汝殷一女……
柳君飞升天界慕染门下,过得自在但心中从未忘记一事,执着百年,所解之法与千泊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时候未到。
……
“大人,何时可救阿厚?”
“不急,时机成熟后让你那来这天界伴你也容易……你看那鲛人,愚笨至极,现如今还要冲破束缚,重蹈覆辙!”
慕染轻蔑笑着又道:“这世间情爱可这是扰人,何时我也尝尝其中滋味。”
似是嘲弄,不觉情爱之事能够牵绊住他,但世事难料,之后之事没有谁能够确定,人不行,神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