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厚,花谷开了繁花,过了许多四季,你睡了许久,大概不知那深潭变得冰冷,想着应该是你不吹暖风的缘故……”
千泊俯身,目光灼灼看着阿厚,仔细看着她的睫羽轻颤,似是要抬眼之兆,可大抵是那九重天吹过的清风所致。
“阿厚,你可记得以前你我曾在深潭岸边戏水嬉闹……可记得你为追一罕见花蝶,跌进深潭,好些天不愿靠近深潭可知我心中不愿……阿厚,我喜欢你,就算恢复记忆,就算用我那长久光阴与你独留那幽静深谷我也愿意!”
“深情之人!”
裳绫悄然恰巧听见千泊话语,眼角笑意,好看眉眼似是打好了注意,手中一串宫铃,叮咚作响。
“千泊若让你舍了那长久寿命,换来阿厚醒来,你可愿意?”
“自然!”
千泊起身,满是坚定。
“既然如此……”
裳绫轻启唇瓣,白光飘散围绕宫铃飘至千泊身侧,牵引他体内醇厚蓝光,二者牵引围绕最后归至阿厚周身。
“你为带罪之身,我可求情不多加责罚,但必须归往生海!”
白光消散,裳绫似是察觉什么匆忙拂袖便将虚弱千泊藏于别处,立马回身,恢复仪态。
“九重天之主,你我二人可是还有事没有解决?”
慕染而至,四处打量一番,眼眸落至榻上阿厚,满是兴趣。
“看来是打扰大人处事。”
“莫要转移,若有事情便在此说清!”
裳绫凌厉,眉目如画,与她那稚子模样全然不似,看得慕染神色一黯。
“你我婚事便为笑话日后澄清,但你私藏重犯可有碍你尊神身份!”
此话一出,裳绫倒是些许慌张,却没太大反应,千泊已离开此处,没什么证据,量那慕染也没什么办法!
“有何证据?”
“这华殿鲛人气息未散,蓝光覆盖那榻上女子周身,自然是为其奉献了鲛人长久寿命,想不到大人也会做如此残忍之事!”
慕染抬眉,二人此时相处交谈并无凡间那般轻松自在,句句争锋,恢复之前敌对状态。
“那你便要拆穿了我?”
裳绫反问,杏眼纯纯柳眉轻皱,气势似有些弱下来。
“若大人将那榻上女子交给我,我便不上报天界。”
“要她为何?”
裳绫退后,挡在阿厚面前,仔细想来大概与柳君有着干系。
“玉央宫柳君因这女子自毁修为记忆,下至凡间,要拼凑女子残魂,而她在这九重天睡的安详,却要柳君在凡间受苦,孤着实不满!”
慕染话语愠色,满是不喜。看得出他对柳君离开九重天之事耿耿于怀。
裳绫听后,垂目看向身侧阿厚,无奈摇头。
“想不到,你这丫头竟有人如此待你……”
裳绫轻语,纤手翻掌将阿厚化作白雾飘散。
“本尊自然不会将她给你,柳君之事着实遗憾,将阿厚送至凡间花谷,随缘相见也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