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仅仅是贴着县令的脖子,就把他的皮肤割出一道细细的口子,那道口子正在往下滴血。
县令脖子一凉,顿时吓得尿裤子。
“我真的没有纵火!还望小哥为我在韩爷面前澄清!”县令大哭道。
林枫嗅到满屋子尿骚味,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把县令逼到这个份上,县令都不承认,只能说明真不是他干的。
“行了,你先换条裤子吧,我去外面等你。”林枫露出嫌弃的表情,收起佩剑捂着鼻子走出房间外。
县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请林枫移步到大厅里,让丫鬟端上一壶好茶伺候着。
“小哥,纵火真不是我干的,你回头记得帮我跟韩爷澄清啊!”县令巴结笑道。
“知道了。”林枫抿了一口茶,冷道,“只是,据我所知,附近只有你这里有燃油,你好好想想,燃油为何会流落到青岩镇上。”
县令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拍脑门:“前阵子我分发了一些到管辖的各个镇上去,其中就有青岩镇,我是直接交到王镇长手上的。”
听完县令的话,林枫眸子骤然转冷,倏地起身。
“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火急火燎地走了。
县令只觉得送走了一尊瘟神,心里松了一口气。
林枫下午回到青岩镇,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韩渊。
“王镇长?”韩渊默念,危险眯起眼眸,“好个不知死活的王镇长!”
小小一个镇长,竟敢在他的地盘做手脚,差点害死了他的救命恩人,岂有此理!
“此人不知悔改,看来,得给他一点儿教训!”
韩渊对林枫勾勾手,林枫立刻凑过去,两人一阵耳语。
次日,王镇长刚了一桩心事,心情非常好。
前阵子他天天窝在家里生闷气,今日,却难得地带了一个小厮出门听戏。
镇上梨园来了个新戏子,那缠绵的唱腔真是绝了,差点把王镇长的魂都勾走。
王镇长带着小厮,往梨园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个巷子的时候,忽然跳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谁啊?!滚开,别挡我家老爷的道!”小厮壮胆喝道。
黑衣人冷笑,冲过去往小厮的后脑勺劈了一记手刀,小厮两眼一翻,软软倒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我把钱全给你!”王镇长腿软,以为以上了劫财的土匪。
他哆哆嗦嗦掏出钱袋子,扔到黑衣人脚边。
可是黑衣人看了不看那钱袋子,径直往王镇长那边扑去,三两下就把他摁在地上。
在他喊救命之前,黑衣人拿布堵住他的嘴巴,又用麻绳把他捆成一个粽子。
“你偏要得罪不能得罪的人,那就别怪我了!”
黑衣人冷笑几声,把体态丰满的王镇长像个破抹布似的扛在肩上,轻轻松松飞檐走壁,避开街市上所有人的耳目,往郊外走去。
黑衣人扛着王镇长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庙里,把他扔在地上,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