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盛老太太的解释,盛长槐这才明白了,原来如此,以父亲的性格,最为看重的就是家族,如果自己真的和长枫产生间隙,以后互相敌视,比什么后宅妇人之间争风吃醋严重多了,平民百姓之家尚且最怕如此,更何况像盛家这种官宦之家。
话虽是如此,但是盛长槐仍然感觉的憋屈,难道就任由那林小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下绊子吗。
“祖母,不是孙儿不体恤您,而是这林小娘实在是太狠毒,之前也就罢了,孙儿有错,被父亲责打,祖母为孙儿出了头。之后一次次的给父亲谗言,让父亲罚我抄写大字,这些孙儿都可以不计较。”
“但是,这次她做的实在是过分,这是想要断送孙儿的进学之路,虽然这次也就是不能去淮南书院,如果孙儿不反击一次,让她长个记性。现在有祖母维护还好,将来呢,再一次变本加厉,孙儿该如何招架,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盛老太太看到盛长槐这样激动,反而漏出一丝笑意。
“祖母。。。。”
盛长槐无语的叫了一声,不明白祖母为何发笑。
只见盛老太太和盛华兰对视了一眼,两人仿佛心有灵犀,知道对方所想,都漏出开心的笑容。
看到盛长槐有些不耐烦,盛老太太这才给他解释了一番。
“之前看长槐,自从来到扬州,无论是你父亲罚你也好,还是其他,都逆来顺受,不为自己分辨,最多就是惩罚了几个下人,我还为你担心,以为你要么就是胆小怕事,要么就是书读傻了,相信什么以和为贵,以德报怨,将来无论是自立门户,还是出仕为官,都不免吃亏。”
盛长槐心中暗自非议,不说自己在戏班子里面凭什么能当上孩子王,就说前世,体校是什么地方,一个个精力旺盛,除过训练之外,打架斗殴是常事,即便是后来军事化管理,也就是能稍微缓解一番。
更何况盛长槐前世的母亲生意做的颇好,和盛长槐一起玩耍的都是富二代之流,最多能做的是不欺辱其他人,有几个是怕事的,反而闲事情不够大,盛长槐耳濡目染,当然也不例外。
自从来到盛家,也就是和自己这个父亲不亲近,罚抄大字不算什么,懒得搭理,至于第一次被打,按照盛长槐的思路,就和前世在学校里打架之后,被对方家长告到学校,父亲责罚性质差不多。
盛长槐前世的父亲虽然是个运动员,但从小长在农村,他爷爷更是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惹事之后吊起来打是常事,他父亲虽然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都是打儿子,吊起来和不吊起来的区别,也就是前者威慑力大了一些,所以盛长槐也没想去报复,去回击,更何况祖母已经为自己出头了。
想不到自己之前的种种做法,竟然让祖母和长姐产生了这种误会,以为他胆小怕事,或者是书呆子,只能心里一声苦笑,看来以后得改变一下,自家亲人还好,让外人这样看,难免会事多。